周矜后悔死了今天和沈宴禮的僵持,早知道就不跟他在那對峙了。聞幼哭得慘兮兮,小臉通紅一片,她的心都快碎了。
聞寒時叫來家庭醫生,給聞幼吃了點藥,一直到天亮的時候,也不知是她哭累了還是藥起效果了,才終于睡著了。
聞家的燈亮了整整一夜。
溫兮辭生產完不久,身體還虛,聞寒時帶她回房間讓她休息。
周矜舍不得走,也不敢走,生怕一走又出問題。她就那樣守著聞幼,和聞幼一起睡。
沈宴禮有收到聞家的燈亮了一晚的消息,但卻不清楚里面具體發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矜矜和幼幼出事。
他在外面憑空擔憂著,總感覺很慌。
他試圖去拜訪聞寒時,順道看看能不能見見她們,但聞寒時根本不見他。
沈宴禮沒了辦法,照這個形勢下去,她們如果不出來,那他根本沒辦法見到她們。
他一邊讓人密切關注著聞家的消息,一邊搬了個家。
他原本一個人住在公司旁邊的一個高級公寓,有時候加班索性就直接住在公司,方便是挺方便,但這不叫家。現在不一樣了,他得時刻做好接她們回家的準備。于是他換了一套大點的別墅,按著她的喜好把家具全部購置好,還整了不少孩子可能會喜歡的地方,把讓張助理買的那些東西全都放進去。
他想做好一切準備,準備好一個家,只等她們回來就能住。
忙完以后,聞家那邊還是沒什么消息。
沈宴禮很無奈,但他只能等。
等待的這段時間,他撓心撓肺地想她們。想周矜,想聞幼。
他現在有一種初為人父的感覺,總忍不住去想那孩子,想很多很多,比如一天沒見,她是不是又長高了,比如她還有沒有在哭,有被哄好嗎
這種感覺新奇極了,他很稀罕。
老爺子和往常一樣,還是動不動催他結婚。
這兩年沈家的勢全被他攬了過來,整個沈家沒有人的話語權比他大。
但老爺子到底是他親爺爺,即使沒了勢,也可以擱這跟他倚老賣老。即使他明確拒絕,老爺子也當作沒聽見,隔三差五就要催一次。
他表姐的丈夫去年剛破產,她離了婚帶著孩子住在家里,有時也會打著為他好的幌子一起勸,他不耐煩,索性把他們的消息都給屏蔽了。
他哪里還需要被催,他已經有了努力的目標。
約莫一周后,他才得到機會再見一次聞幼。
他得到消息聞家的兩個保姆要帶聞幼去上早教班。
他疑惑矜矜居然會不跟著
但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思考,他立即驅車前往。
周矜不是不跟,是病倒了。
這幾天聞幼睡不好,她跟著哄,還跟著著急擔憂,身體沒撐住,今天就病倒了。
聞幼的早教班就只能讓兩個比較穩當細心的阿姨帶她去了。
其實也不是為了讓她學什么,主要是讓聞幼和小朋友們玩。她在國外待久了,周矜想讓她多和國內的小朋友接觸接觸。
沈宴禮跟著進去,遠遠的就能看到聞幼在里面和小朋友搭積木。
只是她好像有些懨懨的,沒一會就跑到阿姨身邊,癟著嘴,不肯再回去。
沈宴禮擰眉。
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