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兮辭的步伐不太穩,但他離她不遠,她很快就走到他身邊,只是左腳絆住了右腳,她驚呼了一聲,就跌到了他身上。
聞寒時下意識摟住她,等軟玉溫香在懷,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聞寒時臉色微變,想讓她起來,可是溫兮辭不肯,她甚至直接摟住他脖子,“你干嘛呀聞寒時你松開,我疼。”
聞寒時臉色黑沉沉的,緊緊凝視著她,聽她喊疼,到底還是松了手。她是最嬌氣的,他知道。那個晚上,她撒嬌喊疼,他硬是忍了一頭的汗。她既嬌氣,那他便縱著。
可那是當初。
他想把她提起來,可是溫兮辭不干,他越要讓她走,她越不走,把他摟得越發緊了。
聞寒時臉色微變,聲音里藏著警告“你確定不起來”
溫兮辭是誰啊最不怕的就是警告。
她搖頭,堅定地表示不起來。
聞寒時“你到底想做什么”
溫兮辭歪頭想了想,說“想親你。”
空氣都安靜了。
聞寒時像是氣笑了,“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怎么變成女流氓了”
溫兮辭不滿意這個稱呼,她怎么就是女流氓了她可是女明星
她熟稔地去找他的唇,一下一下地親,小雞啄米一般。“好想你啊,你怎么都不想我”
聞寒時的身體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她的眼睛很漂亮,琥珀一樣,干凈清澈,還帶著光。
就這樣對視,她也絲毫不怯。
他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
她的記憶回到了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溫兮辭緊緊抱著他,把頭埋進他懷里,聲音似是在撒嬌“阿時。”
聞寒時的所有壁壘轟然倒塌,他潰不成軍地閉上眼。
“明天醒來,但愿你沒有記憶。”他說。
否則怕是要懊惱得想咬舌自盡,恨不得收回所有的話,把他的記憶全部清空。
他的心里淌過一遍又一遍的暖流,已不知多久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久久,他低低應了一聲“嗯,在。”
像是貪戀他身上的溫度,溫兮辭抱了很久,還覺得不夠,試圖繼續親他,被他伸手制止了,“溫兮辭,別耍流氓。”
雖是制止,可他的聲音卻帶著寵溺。
那種縱容,聽得溫兮辭的醉意更加濃烈,神智完全不清了。她想沉溺在這種寵溺之中,直接溺亡算了。
“沒有耍流氓。”她很委屈,“就只是要親親。”
聞寒時沒忍住勾了下唇,“怎么這么嬌氣。”
他知道她是喝醉了才會這樣說,可是這一刻,他很想像一個無恥之徒,趁虛而入,依她所言。
他想,她可真像個妖精。
聞寒時眼神晦暗了三分,想去冷靜冷靜,可是被她扒著不放,他只能先安頓她。
他把人提起來就往浴室走,“去醒醒酒。”
溫兮辭才不去呢,“你別欺負我啊。”
到底是誰欺負誰
溫兮辭不想動,手腳并用地往床上爬。
聞寒時頭疼,她還真不認床。不過也是,酒店的床,都是一樣的,連被子的顏色都一樣。他輕嘆一口氣,給她脫鞋,起碼別把鞋擱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了半晌,認命地給助理打電話,讓他拿身份證來。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個房,他的身份證已經開了這個套房,就只能用助理的開個房先睡一晚。
助理烏蒙很好奇“怎么了房間有問題”
聞寒時不欲多提,糊弄了過去。
他隨便開了個大床房先睡。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還有后續的話,他一定不會心軟讓她在他的房間過夜。
次日一早,聞寒時被電話鈴聲吵醒。
一次一次又一次,很鍥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