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偏執與執拗,始終禁錮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
“我又何其無辜呢寒時,你能不能試著和我在一起或許你只是沒發現你愛我”
聞寒時覺得她應該是瘋了,想法越來越離譜。
他一字一句地和她說“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愛溫兮辭。我愛的人,有且僅有她一個。”
安爾根本無法接受。
“所有的賬,我慢慢跟你算。”
他抬步離開,毫無眷念。
誰也不知道,在看到烏蒙發來的調查報告的時候,他整個人有多崩潰。
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年前蔣泊以權勢相逼,要讓溫兮辭接受潛規則,做蔣泊的情人。在她拒絕之后,蔣泊對她進行了封殺。
但溫兮辭的人氣人緣擺在那里,蔣家的能力也不足以封殺她,于是蔣泊就在她拍完戲后想方設法不讓戲播出。一部接一部地無法播出后,她在投資方眼里的商業地位也就直線下降,無戲可接只是遲早的事情。
那三年里,溫兮辭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做。她只是認真地做著她的事情,把手頭所拿到的本子認真地挑選,選部她最滿意的去拍,拍完再說,播不播得了,是以后的事情。
她像是沉淀已久的翡翠,美得驚人,卻被黑幕掩蓋了光芒。只等著黑幕掀開,綻放出本就屬于她的最奪目的色彩。
聞寒時整顆心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揪起,他的手撫住心臟,試圖緩解一二。
他無法想象,他把她害得有多慘。
她明明沒必要遭受這些,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她全然不知蔣泊的背后是安爾,更不知道這件事與他有關,甚至為了讓劇播出而與他協議結婚。
當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聞寒時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不,簡直混賬至極。他憑什么這樣對她,他又怎么對得起她
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卻也環環與他脫不了干系。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儈子手,一刀一刀地去割她身上的肉,把她壓榨到了極點。
聞寒時痛苦地閉了閉眼,只恨不得將蔣泊千刀萬剮。
時間已是深夜。
聞寒時打了個電話,問蔣泊在哪里。
這個時間,蔣泊不愧是北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還在銷魂窟里享受著屬于他的快樂夜晚。
聞寒時把地點報給司機,讓他開去。
他今天沒有親自開車,就是怕情緒波動太大,開車不安全。
司機好奇“已經很晚了,先生要不要明天再去,先回去休息”
“開。”聞寒時不可能再忍一晚。他現在一身的怒火恨不得噴泄而出。不把這筆賬先跟蔣泊算一算,他今晚怕是要怒火燒身。
司機沒再多話,按照指令開車前往。
聞寒時閉上了眼。
誰也不知道,他的眼底盡是殺意。
他很恨,恨自己,更恨安爾,更恨蔣泊。
這兩個人,一個都別想跑。
他不知道蔣泊對溫兮辭做了什么,可是只要一想到蔣泊的某只手碰了溫兮辭,甚至是腦子里意淫過溫兮辭,他就恨不得手刃了那個畜牲。
聞寒時淡聲吩咐“開快點。”
他快按捺不住火氣,整個人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活閻王。
司機趕緊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