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安帶著人馬到達軍營的時候,往日里威風的主帥已經躺在床上了。
身受重傷,背上胸口上都是猙獰的傷疤,眼里已經沒有希望的光了,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
蘇羽安看著這么一位長輩心疼的很,第一件事就是來見主帥。
“你沒事吧,還好嗎軍醫怎么說”。
看到蘇羽安來了,主帥的眼神終于亮了,瞬間半死不活的語氣也有了些活人的氣息“你來了,我可把你給盼來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對不起啊,都是玩老了沒用了,不然也用不著你們這些年輕的小輩來征戰沙場”。
蘇羽安安慰了一番“你說什么呢,我肯定會來的,我會和你并肩作戰,你要趕快好起來”。
主帥咳嗽了兩聲,連喘氣都費勁“我怕是沒多少時間了,恐怕不能和你并肩作戰,但是若是人死后能成個什么,我肯定保護你”。
蘇羽安聽到主帥這么說有些生氣“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告訴你背信棄義可是要被唾罵的,我說你能長命百歲你就能長命百歲”。
接著二話不說放下行囊,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刀,學老血留到了茶碗里,祭祀的血能救命在上次的拍賣會就已經有不少的人知道了,并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情。
端過來直接給主帥“喝了它便能好,你,信我”。
但是床上的那人卻不肯“你不能這么做,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只會讓你變成藥,多少人會對你虎視眈眈,我不喝”。
不喝就不喝,不喝她也有別的法子,直接把主帥摁在床上,把衣服脫掉,把鮮血滴到傷口上。
內傷口服好的更快,但是外傷還是外敷來的好。
主帥就這么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是嘴巴里面卻罵罵咧咧倒是挺有力氣。
“你個小兔崽子,你冒犯我,你禮貌嗎要不是奶奶我動不了我一定把你翻下來”。
此時慈天封也正好得空來叫蘇羽安過去如何應對下一波攻勢,一進來剛剛好看見這容易讓人誤會的一幕。
慈天封有些臉紅的別過去“蘇羽安沒想到你接受能力挺廣的,妹夫知道這件事嗎”。
蘇羽安都一呆,但是看了看自己,跨坐在主帥身上這一幕實在是容易讓人誤會。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我是為了給主帥療傷,所以我看看她的傷口,并沒有別的意思”。
慈天封表示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的哦了一聲“喔”。
“那結束了嗎,結束了就隨我來商議商議吧,這一戰難打,如果守不住就要丟了”。
談到打仗的時候,慈天封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憂郁,蘇羽安就意識得到現在的戰況如何了。
也不廢話立即過去。
竹魚在家里依舊忙碌著一切,他瞞著賺錢,妻主在前線,他包攬了前線所有的軍食,但是若是按照朝堂的補貼還有將士們的一部分,也就是頓頓窩窩頭加上寫咸菜罷了,大不如從前。
妻主的嘴嬌氣的很,他舍不得她吃那苦,所以在京城使勁的賺錢,到時候補貼到妻主那邊去,改善大家的伙食。
現在春耕已經完了,只要不再發生什么災害,那么以千河國的條件一定能打豐收,只要熬過去了這一劫便是太平盛世。
本來培黎,培風也要去的,但是卻被蘇羽安留下來了,她希望她們能夠代替自己保護好竹魚。
只有竹魚讓她放心了,他才能后顧無憂。
慈天目也沒有空口說白話,蘇羽安走后的一天就調了一隊金軍給竹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