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楠風的眼睛被蒙上了,不知道下了什么藥劑,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斷在趕路的過程當中。
春雨按照安雅楠風交代的,一路上不走路,走山里,崎嶇無比,遇到山里人家的時候便買些糧食和鞋子。
一雙腳已經經過這折騰不像樣子了,沒日沒夜的趕路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磨爛了磨出血了,還有樹枝穿過鞋底刺進肉里面的已經爛了的傷疤。
曾經的一雙玉足已經變成了不堪入目的爛藕根。
他不敢看自己的腳,忽視自己身上的不適,他也害怕,害怕晚上遇到狼,害怕死在半路上,但是他不能死,他的妻主還等著自己去救。
身上不知道被蟲子咬了多少的爛疤。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他不是人,是一個傀儡,就算是死了也要找到竹魚蘇羽安的傀儡。
盡力了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來到京城之后,那一身的爛肉腐臭味連乞丐都退避三舍。
想必要是安雅楠風知道了也會心疼的,畢竟是被自己捧在手掌上養著的男人,也沒受過如此的苦楚。
春雨卻覺得很公平,愛上和自己不對等的人,本來就應該付出更多的真心和努力才能修成正果,他認為是老天爺在給自己機會,自己把握命運。
來到如此繁華的京城里面卻有些茫然不知道去哪里找祭祀府,去哪里找安魚堂。
再三思索之下,要是直接找祭祀府難免太過于明目張膽。
還是找找安魚堂為好。
只是京城如此之大,該從何找起,原來以前妻主是這種地方生活,還是這京城當中頂尖的存在,自己一個鄉野出身難免是有些自卑的。
他本以為安雅楠風只是生的有錢些的人家。
本以為很難找,卻沒想到一下子便問到了,只是這安魚堂卻不止一家。
哪哪都有,有的名字一樣有的名字不一樣有安魚堂,安于堂,鞍于堂,安宇堂,安與堂,他哪里能知道是哪個。
字不識多少但是哥哥的魚字倒是認識。
這若是和哥哥有關的那便應該是他妻主與他的兩個人的名字組合吧。
但是這么一排除,整個京城當中卻還是有十多家。
正渾渾噩噩之際,卻剛好看到了培風,他認得這個人。
連忙跑了上去,想要拉住培風的手,培風見是一男子有幾分臉熟,但是卻被這一舉動嚇的連連退了三步。
“你你不要過來,我有家室”。
春雨還急了“什么你有家室,人家就沒有嗎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姑爺爺我是誰”。
這脾氣秉性也算是萬里挑一,當初可是讓培風一眼就記住了。
“你是春雨”。
春雨點了點頭,附贈了一個白眼,他可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妻主是老大,頓時就硬氣了不少。
“還不趕快帶我去見人去,有大事”。
看著春雨的樣子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看的對方爽不爽這件事了。
培風倒是不和眼前人計較,大女子豈能和男人一般見識。
趕緊的帶著人到地方去。
春雨還說了句“走后門”。
培風不知所以但是卻也照做了,一進來便看見兩個人在秀恩愛。
竹魚看見春雨狼狽的樣子絲毫沒有憐惜,直接給了個白眼“怎么沒臉沒皮被人拋棄了,來投奔我來了”。
“當時走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嗎,一聲不吭就跑了”。
聽見竹魚如此責怪的話,春雨不僅僅沒有反抗,反而覺得很溫暖,覺得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
嗲嗲的叫了一聲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