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看著傅濟臣,毫不留情地開口。
“毫無新意。”
姜姒沒理傅濟臣,他看了姜姒幾秒,徑直坐下。
姜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眨了眨眼,故意挑釁道。
“前幾天你的錦瑟旗袍秀,好像挺多人討論的”
這或許是傅濟臣臉上最無光的一次。
姜姒點開系統,繼續關注著氣運值。
一秒。
“乏味可陳。”
“看秀的人寥寥無幾。”
任誰都知道,這次傅濟臣的旗袍秀,方方面面都敗得徹底。
對于姜姒的挑釁,傅濟臣依舊不為所動。
一開始傅濟臣的氣運值波動10萬后,后面無論她說什么,傅濟臣的氣運值就跟靜止了一樣。
果然像書中說的那樣,傅濟臣為人深沉,心思根本無人猜透。
三秒。
十秒。
傅濟臣的氣運值毫無波動。
姜姒驀地抬頭。
這么說,傅濟臣早就知道,j女士就是陸太太。
姜姒冷哼了一聲“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姜姒有些不高興。
傅濟臣面色未變,陰冷的聲音響起“忘了恭喜陸太太,你的怪物團在時裝裝大放異彩。”
“又或許”他極輕地扯了唇,“我該叫你j女士”
這時,觀光火車經過了峽谷,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暗紅的巖壁。
崖壁陡峭而鋒利,鋪天蓋地盡是這樣的顏色,這種紅色并不瑰麗,像是凝結的干涸顏料。
崖下有零星的枯樹,一眼望去盡是枯枝,荒涼無比。
傅濟臣沒開口。
幾秒后,他只平靜地說了一句。
“陸太太,你的咖啡冷了。”
“紅珊瑚的顏色,是最高級的牛血紅,牛血紅是沉郁瑩潤的色澤。”
“觀音像左手是清透的玉瓶,右手是柳枝,通體皆是紅色,不像這里的崖壁一樣,紅得滲人。”
傅濟臣用最冷的聲音,講著最圣潔的觀音像。
恍然間,仿佛時空交錯,進入了一個詭美的空間。
靜默的空氣中。
傅濟臣忽地開口“陸太太,你見過清末的紅珊瑚觀音像嗎”
幾秒后,傅濟臣毫無溫度的聲線落下。
“我從不信佛。”
他看向姜姒,一字一句道“我只信我自己。”
姜姒忽然有些好奇。
她支了支下巴,歪頭道“這么說你信佛”
空氣像是凝滯了一樣。
這時,火車經過了枯敗的平原。
滿目盡是寂寥的景色,地上的塵土,似乎都像白骨一樣,干燥而冷漠。
這樣毫無人情味的景致,像是與傅濟臣融為了一體。
傅濟臣譏嘲地笑了。
此時,傅濟臣像是正在燃燒的沉香,沉香屑燒盡了,灰白的香灰卻無聲地漫了上來。
香滅了,死物卻復燃。
傅濟臣冰冷的視線,看向姜姒。
今天,她穿了一件青蓮色的旗袍。
看了姜姒幾秒,傅濟臣忽地開口。
姜姒有些好奇。
為什么傅濟臣一來,她看到的景色仿佛都變得枯敗起來
姜姒沒再去想,她心里思索,她該做些什么,才能讓傅濟臣給她氣運值呢
“因為我膩了啊。”
姜姒懶懶地瞥了傅濟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