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某些人的身體還在,但靈魂已經飄走了。
烏丸熏裹緊自己的小被子,呈拱橋狀把頭埋在枕頭里。
一團看不見的白色魂體似乎已經從她身體中抽離出來,迫不及待地想要離家出走,四處遠航。
烏丸熏不理解。
為什么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嗚嗚嗚。
她喝醉了也不會斷片,所以今天早上醒來后,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在半醉半醒的時候,她不小心撞見降谷先生利用男色執行任務,還被對方當場抓了個正著。
面對降谷先生的質問,她有點慌。
因為,她有些拿不準該用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對降谷先生。
上次從波洛咖啡廳見到降谷先生之后,烏丸熏想著去查一下之前庫拉索事件中,她和降谷先生擦肩而過的詳細情形。
她想知道自己當時的角度,到底有沒有可能看清降谷先生,并在再次見面的時候認出他。
如果看不清的話,那就代表著正常情況下她不應該認出降谷先生,以后要嚴格保守這個秘密,不能露出端倪。
如果可以看清的話,日后和降谷先生的相處也需要再斟酌一番。
而就在烏丸熏調出那天的監控錄像的時候,她發覺還有一個人也在調同樣的錄像。
烏丸熏趕緊把自己的蹤跡抹除,同時她也發現了另一個調查監控的人是風見長官。
烏丸熏心中頓時一跳。
風見長官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調查那天的監控的,一定是降谷先生發現了什么端倪,所以才想要調出他們唯次的碰面的監控確認一下。
烏丸熏頭上的冷汗都要落下來了。
還好后來她看了監控后發現,那時候的視角,她的確不應該認識降谷先生,,不是她看漏了或者疏忽了。
她在波洛咖啡廳假裝不認識降谷先生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降谷先生既然做出了調查監控的舉動,就代表他對自己已經有所懷疑了。
再加上剛才,她明明目睹了降谷先生從對方的包里偷走一個u盤。作為一名公安警察,她應該立刻喝問他在干什么。
可她稍稍一遲疑,就錯過了喝問他的最佳時機,之后再馬后炮,會顯得很假。
這讓她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到底應該怎么解釋,才能在不觸動降谷先生那條敏銳的神經的前提下,把整件事情圓回去呢
她的大腦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只要她醉了,就可以把事情圓過去了,降谷先生也沒有辦法從她這邊試探出什么了。
畢竟都喝醉了,不正常才是醉酒的常態。
烏丸熏也清楚自己醉酒后的狀態。發酒瘋算不上,但的確挺不正常,也很無厘頭。
用這樣的狀態來面對降谷先生,應該正好合適。
當然烏丸熏也不是準備裝醉。她可不認為降谷先生會被自己拙劣的演技騙過去,要是又被發現裝醉,可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她本來就喝多了,還能夠勉強保持大腦的清醒,也不過是因為降谷先生還站在自己面前,這才勉強支撐罷了。
她不再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放任自己被酒精醺薰醺然的感覺淹沒。
然后
然后就發生了那樣的社死事件鳴嗚鳴
她到底在發什么瘋啊
站到欄桿上大喊"我是世界之王"這也就算了,竟然還上手掐了降谷先生的臉
那可是降谷先生啊
烏丸熏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怎么會這樣她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最多抱著路燈不走之類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觸底反彈
由于之前強行想要壓下醉意保持清醒,于是醉的更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