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冷笑一聲,淡漠道“那又如何”
“咔嚓。”
金屬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山本太郎驚恐地抬起頭,發現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眼前那美艷的女人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袖珍手槍,黑洞洞的洞口直直對準他的腦袋。
“等等等等你們難道不想救那幾個人了嗎”
山本太郎曾一度以為自己是能夠掌握別人生死的死神,只要按下炸彈的引爆開關,就能讓任何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這會兒他自己被手槍抵住了脆弱的頭部,甚至能聞到槍口的硝煙氣,死亡的威脅和壓迫令他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栗。
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時候撿起了山本太郎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和遙控器,拿在手中研究了一會兒“等一下貝爾摩德,這個遙控器只有引爆開關,沒有暫停鍵。”
貝爾摩德皺起眉頭,槍口粗暴地頂了頂山本太郎的太陽穴“現在把炸彈解除,我可以讓你死的輕松一點。”
山本太郎狼狽地半趴在地上,從貝爾摩德的口吻中聽出了她對于玻璃房中某個人的在意,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消失的優越感因某種扭曲而莫名的原因又被找回來了“哈哈哈這種液體炸彈一旦被啟動,就沒有辦法解除你在意的人只能等死了啊哈哈哈”
“啊,那可真是糟糕呢。”安室透的的聲音中表面上帶著輕飄飄的笑意,實際上卻帶著徹骨的寒意,“貝爾摩德,看來我們沒有辦法不把勝村永暉帶回去問話了,不過把這個神經兮兮的炸彈犯帶回去交差,應該也是一樣的。”
貝爾摩德勾起紅唇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希望你能承受住組織的拷問,把所有的事情都吐出來才好呢。”
山本太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發現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什么組織你們到底是誰”
“哎呀,你們這些炸彈犯偷了我們組織的炸藥庫,怎么還在這里裝無辜呢”貝爾摩德用冰冷的槍管拍了拍山本太郎的臉,周身的氣勢,給山本太郎帶來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安室透站在貝爾摩德身后,紫灰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冷酷的殺氣。
山本太郎心中剛升起來的那點優越感,又在貝爾摩德和安室透的雙重壓迫下,潰不成軍了。
他忍不住顫抖著“這件事跟我無關,都是卡欽斯恩老師指使勝村兩兄弟做的啊跟我完全沒關系”
“怎么就跟你沒關系呢”安室透雙手環胸,朝山本太郎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你不就是用我們組織的炸彈,才成功越獄的嗎還有,剛才鈴木商廈的的連續爆炸,使用的,也是我們組織的炸彈吧應該怎么讓你賠償才好呢”
安室透有些傷腦筋地歪了歪頭,看上去很無害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差點把山本太郎嚇得失禁“是斷你五根手指頭好呢還是把你的手直接砍掉呢你喜歡哪一種”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波本,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血腥了我們組織可不是那種只講暴力的。我包里正好帶著兩支剛研發出來的藥劑,正好可以拿他來試藥,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說著,貝爾摩德一手穩穩拿著槍,另一只手伸進了隨身小包里,拿出了一支黃褐色的藥劑,似有半透明的白色絮狀體在其中涌動著。
山本太郎“”
這兩人為什么能用說笑的語氣,說出這么恐怖的話
山本太郎嚇得連連往后退“不不不等等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說”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知道火候到了,不再浪費時間,很快將山本太郎知道的那些情報,全都套了出來。
原來,山本太郎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通過郵件和美國的天才炸彈狂魔卡欽斯恩搭上了線,并拜對方為師,而勝村建泰是他的同門師兄弟。
對于卡欽斯恩老師即將在日本展開的宏圖大計,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卡欽斯恩老師本想將勝村建泰的哥哥勝村永暉也拉入他的計劃之中,但是勝村永暉半途反悔了,于是卡欽斯恩老師交給他兩枚液體炸彈,讓他在今天晚上六點鐘之前,將勝村永暉處理了。
至于組織的軍火庫失竊的事情,他沒有參與,真的不清楚。
說到這里,山本太郎小心翼翼地看了貝爾摩德和安室透一眼“如果你們想要追查出還有誰也參與了那件事的話,卡欽斯恩老師和勝村建泰是不可能透露的,你們只能去問勝村永暉了。”
安室透瞇了瞇眼“勝村永暉不是已經快要被你炸死了嗎你有辦法停止炸彈”
山本太郎咽了口口水,腦袋上冒出一層層虛汗“沒有,而且第二枚炸彈安放的地點,其實也在鈴木商廈,還有三十分鐘就會引爆,那三個人一定得死。”
貝爾摩德瞳孔一縮。
安室透眸光一沉。
“既然如此,你也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貝爾摩德冰冷的聲線難得帶上了一絲外泄的怒意,手指扣在手槍的扳機上。
山本太郎連忙道“但是卡欽斯恩老師一定有辦法而且第二枚炸彈的引爆器就在老師手里”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的心又同時一沉。
看來卡欽斯恩是鐵了心要除掉勝村永暉啊,恐怕一旦對方有要離開鈴木商廈的意圖,對方就會立刻引爆炸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