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手臂上有傷,費了些力氣,終于把貝爾摩德拉了上來。
貝爾摩德用手背擦掉臉上的血痕,扶著旁邊的欄桿站起來,看著安室透脖子上的項圈炸彈“波本,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沉了沉,沒有回答貝爾摩德的問題,而是先拿出手機看了看,才道“鈴木商廈的那兩枚液體炸彈都沒有爆炸,可見警視廳有人能夠拆除卡欽斯恩的液體炸彈。接下來我會去找警視廳求助。”
貝爾摩德也看了下手機。
看到鈴木商廈上的炸彈被順利解除的報道,貝爾摩德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他們此次跟著山本太郎來這里找卡欽斯恩并不順利,還在猝不及防間被卡欽斯恩暗算了,但是好歹在這段時間內吸引住了卡欽斯恩的注意力,讓江戶川柯南那邊得以成功脫險。
貝爾摩德眉眼間的凝重放松下來“波本,這次算我欠你一次,朗姆那邊我會去匯報。”
說著,她轉身朝出口的方向走去,雖然身上受了不輕的傷,但是背脊仍舊挺得很直,背著身朝安室透揮了下手“odck。”
在貝爾摩德看來,不管安室透心中有什么小心思,從結果上來看,對方的確是救了自己,而且即使是在要被卡欽斯恩戴上項圈炸彈的時候,也沒有放開她的手獨自逃脫,最后脖子上被戴上了項圈炸彈。
所以貝爾摩德愿意賣安室透一個人情,不去探究他和卡欽斯恩之間以前到底有什么過節,讓他專心去處理項圈炸彈的問題。
安室透站在原地,抬手扣住脖子上的項圈炸彈,紫灰色的眼眸似是在目送貝爾摩德離開,又似乎只是在看著虛空某處沉思著什么。
金色的夕陽灑在他身上,將他一個人的影子,在灰撲撲還沾有血污的地面上,拉得很長。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種顏色的液體正在一滴一滴地流入項圈炸彈最前面的空瓶中。
等空瓶被填滿的時候,炸彈就會爆炸。
安室透不由得想起六年前,他和景光、松田和伊達班長一起解決那枚雙色液體炸彈的情形。
一晃六年過去,卡欽斯恩最得意的作品雙色液體炸彈,如今也被他改進出了四色液體炸彈。
安室透很輕易便推測出了卡欽斯恩這次再次來到日本的理由。
卡欽斯恩帶著他的新作品,準備一雪前恥。
從剛才卡欽斯恩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就可以發現,這六年來,卡欽斯恩估計沒少回憶起那一次的滑鐵盧。
六年前他和諸伏景光已經準備臥底了,所以對外展示出來的身份是安室透而不是降谷零,卡欽斯恩雖然是在國際上頗有威名的炸彈狂魔,但他充其量只是一個人,并沒有渠道能夠得知安室透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名公安警察。
再結合卡欽斯恩最后留下來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很期待今天午夜十二點的正式見面。”
可見今天在鈴木商廈所使用的那兩枚只不過是一個開胃前菜,真正的重頭戲,在今天晚上十二點。
目的未知、地點未知、還是第一次亮相的雙色液體炸彈安室透眉頭逐漸蹙起,垂下眼眸,劉海的碎發在他臉上落下大片陰影。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黑田管理官”
卡欽斯恩從廢棄工廠離開后,隨手摘掉臉上的面具和黑色斗篷丟進了小巷的垃圾桶,頂著一張平平無奇路人甲的臉混跡在人群中,一路光明正大地回到了自己的臨時落腳點。
東京最豪華的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嘀”卡欽斯恩刷房卡開門。
“老師”正在房間內焦躁不安、來回走動的勝村建泰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來,“不好了老師,出大事情了”
卡欽斯恩一看對方毛毛躁躁的樣子就皺眉“都跟你說過多少此了,怎么還是這樣大驚小怪”
勝村建泰著急道“老師,這回真的出大事了,我們在鈴木商廈安裝的炸彈都沒有爆炸”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