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埋藏在最底層的記憶陡然間被觸發,不敢置信又條件按反射般喃喃“歐卡桑”
降谷零的媽媽在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他爸爸跟他說,媽媽到很遠的地方工作了。
小時候降谷零還會時不時追問媽媽什么時候回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父親的緘默,他逐漸意識到,他媽媽作為一名警察,在某次潛入任務中犧牲了。
甚至因為那次的潛入調查任務涉及到某些極其危險的事情,為了不牽扯到他們家,他媽媽存在過的一切痕跡幾乎都被抹除,照片也全都被銷毀。
但即使隔了這么多年,即使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降谷零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母親。
他看著電腦屏幕中所呈現的信息,有些恍惚。
原來母親當年是在組織進行臥底任務,被發現臥底身份之后,她便選擇和聯絡警視廳的那部手機一起湮滅在爆炸中。就像當初選擇用子彈貫穿機密手機和自己心臟的諸伏景光一樣。
這就是命運嗎安室透忍不住想。
他的母親潛入組織進行臥底調查,任務失敗后自殺,從此他沒有了母親,父親又忙于工作,所以他小時候,才會那么喜歡和他母親一樣金發碧眼溫柔善良的宮野醫生。
后來宮野醫生失蹤了,一方面為了調查清楚真相,一方面受他母親衣柜里一直放著的那套警察制服的影響,他選擇成為了一名警察,在畢業后又被公安派遣到組織臥底。
兜兜轉轉間,他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了母親所喪生的地方,繼續著她尚未完成的任務。
“小心zero”諸伏景光還不知道在剛才那短短的時間內,他的幼馴染發現了什么驚人的真相,回頭就看見安室透好像在槍林彈雨中發呆
“砰”
安室透立刻回神,敏捷地踢起旁邊的桌子,抵擋住朝他飛射而來的子彈,桌子被一連打出了好幾個窟窿,飛濺的碎木屑擦過他的臉頰,但是安室透那雙和他母親如出一轍的紫灰色眼眸中卻更加堅定了。
母親也好、景光也好,還有無數為此而犧牲的人這都是黑衣組織的罪孽。
這樣一個罪惡滔天、腐朽潰爛的組織,也是時候畫上句號了他要親手畫下這個句號。
安室透舔了下嘴唇,冷不丁扯出一個略顯瘋狂的笑容。
他偏頭看到烏丸熏已經將u盤了,便伸手拿出口袋里的兩個手榴彈,手指骨節勾在手榴彈的拉環上。
然而,就在安室透準備用手榴彈清出一條通道的時候。
烏丸熏突然撲過來抱住了他。
安室透“”
安室透偏頭發現她眼眶泛著紅,好像要哭的樣子。
安室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剛才發生了什么嗎
事情是這樣的。
烏丸熏聽到了安室透喊的那一聲“歐卡桑”,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位犧牲的女警官是降谷先生的媽媽。
她轉頭看向他那張臉。
的確,無論是眼睛還是發色,在知道這件事的前提條件下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得出兩人有血緣關系,不過由于安室透的膚色太深了,所以很難令人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烏丸熏緊接著注意到他臉頰上的拿到傷口。
這個膚色,眼角下方兩寸滲著血的劃痕
電光火石之間,烏丸熏又從記憶邊緣挖出了一段被遺忘了的記憶。
她小時候好像見過降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