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人數我并不清楚,需要叔叔伯伯們來了之后,用更強的光線才能確認。”
“對,你們往右上那條山路爬30米左右,然后再往左上的位置攀上那塊大石頭,翻過去再右轉繞彎,就能看到一塊突出的巖石與浮層土壤的結合體。
我就站在那個小山坡上,等著你們過來。”
聽這電話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的稚嫩,但是他的路線說的條理性極其強,畫面感十分的突出,讓人一點都不懷疑這條消息的可信性。
但就是因為可信,問題就來了。
他是怎么大晚上的不在小院里幫忙,自己在這么多人形成的搜救網絡之中穿插而過,并且及其精準的找到了那些走丟了的人群的呢?
只憑借著電話里的三言兩語怕是說不清楚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先將人解救出來再說。
既然有人已經提供了幾位準確的路標,那他們先過去救人,等到事情結束了,再詢問也不遲。
一行人說走就走,因著沈度給他們描述的路線十分的詳細,在大叔這種老山民的帶領下,不過多久就來到了沈度所處的小山坡。
幾個人順著沈度開的手電筒的光線往下面瞧去,果不其然聽到了微弱的呼救聲以及零星幾點的藍綠色的光屏。
見到了這種情景,那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歡喜的當然是森林消防的武警官兵以及住在周圍被找來臨時幫忙的山民。
而愁死了的人則是沈度的老師,在沈度的父母不在的時候他擁有著臨時的管理權的范老師。
作為一個極為喜愛沈度才華以及他乖巧的性格的老師,他在見到沈度之后,第一反應不是他英勇的找到了失蹤的驢友,救了七八個人的性命。
范老師在見到了沈度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
你這個熊孩子,誰讓你自己單獨跑出來找人的,這荒郊野嶺的,你自己也不熟悉地形,別到了最后幫忙沒幫成,反倒了最后變成了他們尋找的人當中又多了一位。
因為過于擔心,這位從來都不打罵學生,甚至說是脾氣好的不像話的范老師第一次對著沈度耷拉了臉。
他將這位過完暑假才剛高二的學生拽到了遠離懸崖的一側,就在人最少的兩棵歪脖樹的后面,對沈度做出了嚴厲的批評。
“沈度!我臨走前跟你說什么了?!不是讓你在大叔的院里幫忙的嗎?”
“你的膽子怎么就這么大,怎么敢一個人摸著黑的就出來找人!”
“你就沒想過自己走丟的可能性嗎?”
“若是你真的走丟了,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你讓我可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啊!”
說到這里的范老師,一想到那個后果,整個人就不好了,本就帶著點藝術家的多愁善感的他,當時就差嚶嚶嚶的當著沈度的面抹淚了。
沈度一瞧,自己是真的嚇到范老師了。
可是他也沒辦法跟人解釋啊。
那個神秘力量的出現他曾經想過辦法想要給人證明過的啊,到了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給坑了一把。
所以,讓他說實話的話,還不如索性說一個任誰都會心懷疑慮并且完全無法應征的假話反倒是來得容易。
于是,沈度就趕緊往自己的背包里邊掏了掏,裝作極為謹慎的左右瞧瞧,然后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極為疑惑的口吻跟范老師說到:“老師,這事兒,這事兒有點不對啊。”
沈度輕輕的拉拉范老師的衣角,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聲音說了一件他編出來的匪夷所思的故事。
“范老師,您教了我這么長時間了,您見我哪回干過沖動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