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李丹若噗的一聲笑倒在母親身上。
隔天就要鋪嫁妝了,傍晚,寧老夫人留下李丹若,滿眼不舍的盯著她看了半晌,揮手屏退滿屋的丫頭婆子,斂了笑容,看著李丹若交待道“若姐兒,旁的,太婆都不交待你,太婆放心。只一樣,你聽好了,你那女婿是個極難得的,才氣品貌俱全,人又風趣體貼,你可不能被他迷的失了本心,這女人,一旦失了本心,那苦楚就說不盡了,這還不說,憑你再怎么聰明,一旦失了本心,什么昏招就都使出來了。”
李丹若震驚的看著寧老夫人,愕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老夫人這幾句話,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寧老夫人悲傷的長嘆了口氣,抬手撫著李丹若的面頰,苦笑連連,“這是沒法子的事,不讓女人妒嫉,又讓你心里只有丈夫,要敬他要愛他,要把他當天,又不讓嫉,呵呵,”
寧老夫人干笑了兩聲,一臉譏諷,眼里都是不屑,“這都是男人做夢呢,都是混帳東西,男人做出來的混帳東西,太婆活過大半輩子,才悟出這個理兒來,太婆啊,”寧老夫人俯身靠近李丹若,孩子般神秘道“只把這話說給你聽,你這孩子,跟太婆貼心貼肺,你跟她們不一樣。”
“太婆。”李丹若還沒從震驚中完全脫出來,心里又塞了酸澀溫暖諸般種種。
“嚇壞了”寧老夫人笑瞇瞇看著她。
李丹若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太婆,不敢瞞太婆,我也這么想過,太婆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櫻姐兒養了只雪團一樣的小狗”
櫻姐兒是李丹若姑姑的女兒。
“記起來了,”寧老夫人想了想,“櫻姐兒走到哪兒抱到哪兒,你大姑煩的不行。”
“櫻姐兒極愛那只狗,那狗也靈性的很,只讓櫻姐兒抱,有一回,我拿了塊肉逗那只狗,那狗就撲到我懷里了,櫻姐兒哭的喘不過氣,說再也不要那狗了。”
寧老夫人怔了,“你從這事上頭”
“嗯,那狗不過讓我抱了下,櫻姐兒因為心愛它,就傷心成那樣,要是換成個心愛的男人,看著他左擁右抱的,又得傷心成什么樣”李丹若帶著笑,語調里卻滿是酸澀。
寧老夫人伸手摟住李丹若,笑聲里卻是暢快,“好好好,果然是我的若姐兒,太婆再沒什么不放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