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該死的,惡心的,只有強大的aha才能生活下去的國度。那里容不下我們這樣的異類”
星網上類似的言論比比皆是。
里穆帝國臭名昭著。
那秦意呢為什么這個世界的我,沒有遇見他
陷入思考的不僅僅是霍爾斯。
鄭一安也有同樣的困惑。
鄭一安睜開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他又出現在了熟悉的聯盟大樓。
鄭一安臉色一沉,但隨著人走進來,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陌生beta。
“先生,您醒了您午休了太長的時間,我還以為您生病了。”beta說。
鄭一安知道事情不對勁,他沒有問秦意呢,也沒有問周奕擎呢,只問“井淵在哪里”
beta卻驚訝地說“井淵長官不是幾年前就去世了嗎”
井淵去世了
鄭一安其實一直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他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也從不把任何的生死放在心上,曾經每一個人都可以是他算計的對象。
直到現在驀地聽見這個消息,哪怕知道不對勁,井淵沒有死,明明在他入睡前兩人才通過消息但鄭一安還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鄭一安選擇走出辦公室,在聯盟大樓里重新走了一圈兒。
曾經跟在他身邊熟悉的無數面孔都不見了,反倒是聯盟首相手底下的那些官員,現在又重現在了他的眼前。
“鄭先生”
“鄭先生午好。”
這些官員看見他,連忙打起了招呼,同時一個個都露出了又憤又怕的神情,像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屈服于他。
如果是過去,鄭一安會很享受于去觀察他們的表情。
他對絕對的服從其實沒什么感覺。
但如果一個人又恨他,又不得不屈從他,那鄭一安就會感覺到很快樂了。
逛完聯盟大樓,最后鄭一安在頂樓,曾經屬于聯盟首相的辦公室里,發現了懸掛在墻上的遺像。
沒錯,就是聯盟首相的遺像。
這張遺像做得很大,大概是20x25的尺寸,懸掛在超挑高的空間內,整個照片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但灰白的色彩又為它添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滑稽感。
在遺像前還擺著無數的骨灰膠囊倉,膠囊倉閃爍著一行藍色文字,那是骨灰主人的姓名、生日、生前職位。
他們都是跟隨鄭一安的人。
其中就有井淵的名字。
發現了這些熟悉的名字之后,鄭一安心底的那種不快變得更濃了。
但他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將遺像掛在曾經工作過,曾經引以為傲的地方,這是對聯盟首相最大的嘲諷。
而將那些忠心于他的下屬的骨灰放在遺像前,那就是更大的嘲諷了,這是讓聯盟首相死后也要被包圍,不得安寧。
鄭一安當然不會懼怕這幅巨大的遺像。
他坐在這里看那幅遺像的時候,應該是無比高興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只有那些曾經效忠首相的官員們
這里對他們來說,大概像是一個噩夢。
而不會懼怕自己殺死的人,甚至還能饒有興致每天觀看對方遺像的鄭一安,就是那個最大的噩夢。
在他們心里,我大概像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鄭一安想。
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鄭一安很清楚自己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的
鄭一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試圖找到自己這些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