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不會被論以叛變之罪斬首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這一瞬間。
俞纓默默地移開視線,忽視那張眼睛死死盯著她,嘴角不停抽搐的老臉。
表情十分平靜地回到了李晉的身邊。
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今天她就承認自己是李晉的忠實舔狗,還能把她怎么樣的氣勢。
“嗯,我知道了。”
首先打破這詭異的沉默的人竟然是李晉。
他十分溫柔地摸了摸俞纓的頭,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以后在外人面前要收斂一些,莫要再這樣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從俞纓的背后繞過去,摸著她另外一邊的耳朵,湊近悄悄說。
“這樣子我會害羞的。”
俞纓耳朵一下子爆紅。
她羞恥地往另外一邊躲。
卻被他一把往自己身邊攬住。
“走吧,你不是餓了嗎,去吃飯吧。”李晉上下撫摸著她的鬢角,然后帶著她往前走。
“癢。”她忍不住抿著嘴唇。
李晉的手停了下來,然后滑落到她的耳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用手指彈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直到他們都了一些距離,身邊的那些人這才像是被解除封印一般活泛了起來。
“咳咳,走了走了。”張木深跟上去。
白時節和莊春乃也跟了過去。
“沒想到這俞姑娘對李兄真的是用情至深啊。”白時節感嘆道。
“確實真是個癡情種。”莊春乃贊同地點點頭,“不過她更應該好好練武,女人得把心思花在事業上。”
不遠處,刑部尚書崔石暮看著他們離開,然后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俞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進了飯廳。她不知道為什么崔石暮沒有把她當場捉住。
也許是他沒看出來李晉的易容,或者有什么更大的謀算
飯廳里面大半的桌椅都拆了,他們去的時候食物已經快賣完了。
大部分的食客都是背著包裹,吃完這頓就準備直接上路,打道回府。
這一餐過后,這里也要被拆掉了。
俞纓呆呆地坐到了一張空桌子上。
“你要吃什么”李晉詢問她。
“隨便。”她木木地回答,依舊沉浸在剛剛社死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上次在皇女墓里,她當眾抱住李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那個時候因為太黑了,也看不太清什么。
而且只是對視,后面的親親她也是背對著大家的,所以她還能自我安慰。
這次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自己親口說出,又那么肉麻。
真的好社死。
她覺得自己的眼角都濕潤了。
然后一個輕柔的觸感觸碰到了她的眼角。
俞纓猛地往后一縮。
轉頭看到李晉的臉。
上面雖然易了容,但那雙眼睛卻格外好看,像是能勾人魂魄一般地直勾勾地盯著她。
“怎么哭了。”他聲音很輕,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還有幾分溫柔。
俞纓愣了一下。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顯出一種和之前不一樣的柔和。
“沒事,早上太困了,打了個哈欠眼睛就流了點淚。”她低頭趕緊抹了抹眼角,掩飾了過去。
然后她感覺自己的頭頂被拍了拍。
“好好坐著,我去拿早膳。”說完李晉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