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突然強吻自己
俞纓懵住了,手里的藥包掉落在地上,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自己的嘴角隱隱發疼,是最開始被他咬的。
她腦子里嗡嗡的,但是在對上面前李晉野獸般的目光后,心里猛然升起一陣害怕。
他是在報復自己
她就知道,從上一次在墓室里面就很不對勁,她撲到李晉懷里,他十分反常地沒有拒絕。
早上她完成牽手任務的時候,他甚至還笑著說“知道了”
和以前冷著臉把自己提起來,氣得快掐死她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現在一想,簡直處處都是疑點。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所以拿莊青的事情逼問她,也只是他在故意挑刺吧
一抬頭,就看到李晉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抽筋拔骨吞入腹中,一點兒殘渣都不剩的那種。
俞纓明白過來了。
這果然是報復
她一穿越過來就被系統強迫著去強吻了他,那個時候他惱羞成怒,恨不得一刀劈了自己。
所以現在才用這種方法的吧
李晉伸出手想要碰她,她卻猛地往旁邊一躲。
他冷下了臉色,聲音低沉“你躲我你早上還說離不開我,是在撒謊”
俞纓錯開臉,不敢和他此刻銳利的目光對視。
她想到原著里面,李晉最后為了報復原主,將她五馬分尸,連剩下的尸體都剁了去喂野狗的下場,嘴角就微微哆嗦。
她整個人無法控制地以一個十分抗拒的姿態站在那兒,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沒,沒有。”
“我還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先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跑,像是在躲瘟神一般。
她跟在李晉身邊總是忍不住心驚膽戰的,每次做任務都在挑戰她的極限以及歷經的極限,被系統控制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個頭
俞纓一邊跑一邊默默為自己點蠟。
之后在系統沒有要求她任務的時候,還是離李晉遠一些,在維持自己“舔狗”人設的同時也得惜命一些,遠離危險。
李晉看著俞纓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
他死死捏緊了拳頭,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嘴唇被他咬得發白。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口氣怎么也吐不出來。
最后他又走回到原來那個地方,用腳狠狠地踩了踩莊青送給俞纓的那包藥。
張木深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他站在那個角落一動不動。
他走近一看,才發現李晉。
“少爺,您怎么站在這”
“滾”
張木深被他嚇了一跳,但是他和他從小在軍營長大,也知道他的脾性,知道他這樣是在生悶氣。
“少爺,有什么想不開的可以和屬下說說,不用悶在心里。”他特意放柔了語氣循循善誘。
李晉臉色黑了黑。
半晌,他終于出聲“備馬,準備上路。”
張木深趕緊說了聲是,然后左右環顧了一下,沒看到俞纓。
“現在就走那俞纓呢”
李晉咬牙切齒“你去叫她。”
“好嘞。”張木深正準備離開,突然瞥見了地上的藥包。
“咦這藥不是莊青送給小俞的嗎怎么掉在這里了。”
他彎腰去撿,看見上面幾個明晃晃的腳印“怎么還被人踩了,我給她一并拿過去吧。”
李晉攥了攥手,最后還是忍著沒有阻止。
他轉過頭冷冷地哼了一聲。
俞纓騎著馬跟在莊春乃旁邊。
他們一行人從鳳凰山往西北方向走。
莊春乃走在最前面,俞纓一路貼著她騎行。
后面是莊青和白時節。
隊伍的最后面跟著一言不發的李晉。原本喜歡和白時節湊在一起插科打諢的張木深此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從早上開始,李晉就和俞纓就怪怪的。
這一路上俞纓有意無意地躲著他,出發的時候也不似往常一樣一直跟著李晉,反而去找莊春乃說說笑笑。
此時太陽西落,眾人快馬加鞭走了一百多里路,已經出了晉都的地域。
此刻是在位于晉都北方的一個城市聊城。
白天天氣炎熱,馬都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前面剛好有一處村落,我們就在那里歇腳吧。”
莊春乃拿著鞭子指著前方冒出陣陣炊煙的村落。
“可以。”俞纓點點頭。
幾個人下了馬,牽著馬匹走過田野間狹窄的田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