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咚咚咚”
“咚咚咚”
外面的敲門聲意外地急促。
“誰啊”
“李大人找您有些事。”一聲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
俞纓沒有太過注意,看著鏡子里面紅腫的眼睛和蒼白的臉色,實在是太過憔悴了。
“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她慌張拿起鏡子旁邊侍女為她準備好的梳妝盒,她也沒有打開過,費了勁扣了盒子,撣了些腮紅提了提氣色,又用細粉遮了一下紅紅的眼尾,這才慌慌張張地出了門。
臨走時臺子上的梳妝盒也沒收好。
“來了。”
她哐當一聲拉開房門,一抬頭就看到了候在門口的侍女。
第一眼還沒看清楚她的模樣,她就覺得這個侍女格外的高,自己沒有見過。
正要抬頭仔細看看,一只大手猛地伸了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俞纓身上還沒有恢復,即使已經用盡全力掙扎,但在仍舊不敵。
一股奇異的氣味從口鼻中緩緩蔓延進去。
她的思維越來越遲鈍,在昏過去的那一刻,她用手指使勁在那個“侍女”的手臂上扣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李晉腳步匆匆地往俞纓那邊趕,只是還沒走到一半,突然就被人攔下了。
張木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神色慌張地說“我就知道您在這兒,圣上突然傳了旨意,您快去海事那邊領旨”
李晉臉色一變“他傳了口諭
“不是,是正經的御旨”張木深忍不住加高了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您趕緊先去海事那兒吧”
李晉猶豫地看了一眼俞纓屋子的方向。
張木深“小俞那兒不著急的,侍女剛剛送她回去呢,您快去吧”
他抿了抿嘴,最終還是轉身和張木深快步離開了。
另外一邊,昏暗的船艙內。
嘩啦嘩啦
水流的聲音在俞纓的耳邊響起。
她的意識逐漸回籠,眼睫微微顫動。
“醒了”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的嗓音很特殊,帶著幾分暗啞,音色很低沉。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抓了,而且還是在李晉的船上。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內,雙手雙腳被粗糲的麻繩捆綁在柱子上無法動彈。
身上的內力也被剛剛吸入的不明藥物壓制住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坐在她面前的一個男人。
俞纓良好的記憶能力將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正是之前曹晟背著的那個一直昏迷的男人剛剛就是他偽裝成了侍女將她抓到了這里
“曹晟讓你抓我過來的你們要做什么”
她怒斥。
面前的人五官端正深邃,脊背挺直,一舉一動都十分正經克制,看起來和氣質妖冶的曹晟根本不像是同一類人。
可此刻卻面對她的怒火不為所動。
“教主正在養傷,你不必見他。”
“而且纓纓,我是謝丞啊。”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近她,“我們從小一起在驪陽長大的,你一直喊我丞哥哥,記起來了嗎”
俞纓一時之間迷惑了。
他的表情嚴肅,甚至帶著一些擔憂地看著她。說話的語調低沉內斂,根本不像是瘋了在說笑。
而且她沒有原身之前的記憶,所以現在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
“謝丞”她小心地回答。
“我是你未婚夫,我們從小就訂了婚約的。”見她并無反應,謝丞神色稍稍暗淡,“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認不出我的相貌也屬正常。”
“我和你有婚約”
俞纓下意識脫口而出。
她只知道原主小時候一直在外面流浪,等到十一二歲才到了晉都然后被李家接濟長大。
原著中原主的劇情非常少,李晉黑化之后直接將她五馬分尸了,也沒有過多提及她原來的身世有什么特別之處。
現在怎么那個曹晟、這個謝丞,一個個全都跳出來說她的父母的事情
“我憑什么相信你之前在海上你們不是還將李晉認成了項鏈的主人”
她直勾勾地看向謝丞,滿身都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