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太宅了。”鄭妙儀咋舌,“我就沒你這份定力,之前疫情反復,哪兒都不敢去,只能在家待著,差點沒給我逼瘋。”
楊沐桐溫和地笑笑,“那個時候我們最忙,事情很多,一邊要防疫,一邊又要負責產婦的安全,到現在我們都還是一周測一次核酸。”
“大家都太不容易了。”鄭妙儀嘆氣,“特別是我做生意的朋友,不少都是生意不景氣,關門歇業了。”
她們居然聊這么沉重的話題,陸耘有點聽不下去,笑著插話道“過年那會兒我們小區封了,大家不得不居家了一段時間,解封前一天,這人竟然給大家來了一場演奏會,好家伙,憑一己之力熱鬧整個小區,你就說她牛不牛吧。”
楊沐桐哇了一聲,覺得好驚訝的,“用的什么樂器,演奏了什么曲子啊”
“我也就吹個小號,歌唱祖國啥的,振奮一下人心嘛。”鄭妙儀笑嘻嘻地應道。
楊沐桐覺得挺羨慕,“真好,我就不會什么樂器。”
陳葉聽到這里,拍拍她腦袋,“你會接生會治病就行了,你就算會什么樂器,下班回家累得跟狗一樣,你也沒心情去奏。”
就像他,小時候也學過幾年鋼琴,還考過級,后來初中還練過幾天笛子,現在還不是忘得一干二凈,家里的鋼琴早就賣給收破爛的了。
話說到這里,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四個人一邊吃海鮮一邊喝啤酒,竟然分成兩撥來聊天,陳葉跟陸耘聊工作聊朋友,楊沐桐和鄭妙儀聊八卦聊美妝,反正大家都很熱鬧。
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完了,還不夠,陸耘又叫了半打,楊沐桐發現的時候,陳葉已經喝得有點多了,連外套都脫了,只穿著件薄毛衣,正撐著臉瞇著眼笑瞇瞇地看著她,輕輕打個酒嗝。
“要不咱們散了吧”她當機立斷建議道。
陸耘一愣,啊了聲,“他沒醉,才喝了六瓶啤酒,他的酒量沒那么差。”
話音剛落,就見陳葉叫了聲桐桐,張開手臂就向她歪過去,抱住她的肩膀拿臉蹭她脖子。
一陣酒氣混雜在溫熱的呼吸里向她撲面而來。
楊沐桐立刻看了眼陸耘,堅定地反駁道“你看,他真的醉了。”
陸耘“”你不聽我的,你會后悔的。
鄭妙儀忍著笑,道“都十一點多了,也該回去了,你說這人當了媽就是不一樣,我還怪想早早的了,幫你們叫個代駕吧”
楊沐桐謝了她,又讓她有空帶早早去她那兒玩。
海鮮市場附近的代駕挺多,鄭妙儀下單以后很快就來人了,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子,楊沐桐跟他抱了陳葉的地址,然后扶著陳葉上了車。
車里很安靜,陳葉靠在楊沐桐肩膀上,微微闔著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回程的路走到一半,車窗突然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楊沐桐扭頭看出去,發現竟然下雨了。
陳葉這時問道“下雨了幸好走得早。”
“你沒睡著啊”楊沐桐驚訝地問道。
陳葉嗯了聲,靠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楊沐桐也沒想著要推開他,只用臉蹭了蹭他的頭頂。
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今年好像天很冷,你說會不會提前下雪”
“有可能,要是下雪了我們就去堆雪人吧”
“說不定雪落到地上就化成水了,臟臟的,我不要,下雪還很冷,因為意外跌倒流產早產的產婦都可能會多幾個,我不想它下。”
“桐桐,你真的一點都不浪漫。”
楊沐桐聽見他的抱怨,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地扭頭,想看看他是不是很無奈。
頭剛扭過去,就覺得眼前視線突然一花,都沒反應過來,她的嘴唇已經被另外兩瓣柔軟溫熱的唇噙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