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公司可是有七八百人。
聽林瑯這般一說,阮清辭不由咋舌。
她關注點有點歪“你公司都規模這么大了,居然還有空給我媽媽打工”
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務正業啊
林瑯不由得失笑,耐心解釋“我主要就是跟客戶對接,保證有足夠的業務進來,客戶按時打款就行。大多數時侯不用去公司的,下面具體的業務有人負責管理。”
她們這個算是服務型的勞動力密集型企業,門檻不高,投入低,見效快,老板只需要跑業務就行,既不用跟什么政府部門打交道,也沒有任何貸款需求,清閑得不得了。
她入行早,又做得好,這幾年業務根本不缺,還能挑挑揀揀的,選擇利潤率高的業務來做。按她小伙伴們的說法就是,這幾年就跟撿錢一樣,要趁著好時侯,能多撿點就多撿點。
阮清辭沉吟片刻“你的客戶大多數是金融科技公司對吧好像前兩年有一個搞這塊的師兄回校演講來著,我打聽打聽,看能不能問到。”
林瑯自然無所謂。
反正要受影響也是上游公司先受影響,但即使是上游公司受影響停止業務,他們下游公司也至少有三到六個月的緩沖時間。
她這幾年已經賺到了八成以上的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啦,除了有點惋惜以后再也不能這樣撿錢了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大影響。
阮清辭午休起來,精神抖擻,甚至還精心化了個淡妝,容光煥發地出門。
她這精心地化妝打扮,是因為要改姓辦新身份證,還是因為晚上跟同學見面,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的派出所離酒店不遠,走過去也不過是十分鐘左右。資料齊全的情況下,手續辦得非常快,兩人從派出所出來,都還沒到五點呢。
兩人分別跟人約的地點離得并不近。誰讓她倆,一個遷就同學,一個遷就客戶呢
為了避免被堵在路上,兩人坐地鐵過去。林瑯中間要換乘,可是吧,阮清辭嘴里邊說你該下車換乘了,手上卻拽著林瑯的衣袖不放。
“時間還早,我先送你過去再去見客戶。”林瑯掃了一眼漸漸擁擠起來的地鐵車廂,打趣道“你長這么好看,萬一沒我護送,被人故意擠著了怎么辦。”
阮清辭氣得捶她,這人說話怎么這么討厭呢
林瑯沒說的是,她自己其實挺不愿意,也不舍得跟阮清辭分開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侯開始,她一有什么,就想跟阮清辭分享一下,跟阮清辭聊天,在說晚安道別的時侯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若是阮清辭久不回復,就會患得患失,會猜測是不想回復呢還是真沒空
現在兩人見面了,她發現自己這種情況變得更嚴重了,中午留阮清辭一個人在酒店里休息,她出門去見客戶時,就極其不舍,差點就想鴿了客戶,留在酒店里陪阮清辭。
就像現在,明明要換乘了,可是看著時間還充裕,就忍不住想跟她一起多呆會,根本不想下車。
等到將阮清辭送到地方,林瑯還是磨磨蹭蹭的,膩在阮清辭身邊,口口聲聲說“看你一個人在這可憐,我就再陪你等一會吧”。
笑死,其實她自己根本就不想走。
一直到眼看著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離開前還一再強調“最晚九點,我過來接你。記得啊”
阮清辭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沖她揮手。
快走快走,誰可憐了稀罕你陪
不會說話,你難道還不會閉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