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繪理說的拉面店就在這條街上,五分鐘到路程就能走到。
走出暗巷的時候,亮眼的街道燈光讓森繪理不由自主瞇了瞇眼睛,等到眼睛適應光線后,她已經被夾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中間,走了一段距離的路程了。
走在街道上,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可能是害怕一開口就會打破現有的平靜,也可能是單純的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
太宰治是屬于前者,森繪理和中原中也是屬于后者。
森繪理本身就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在別人不跟她搭話的情況下,她能保持很久不出聲,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中原中也則是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內心的疑問問出來。
看繪理和太宰的相處模式,兩個人不像是在一起的樣子,那之前在巷子里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那件在太宰治胸口上的東西,直到現在都在刺激著中原中也的內心。
他覺得,無論是站在朋友還是首領森鷗外手下的立場來看,他都應該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才行。
畢竟太宰治是一個詭計多端還滑溜的像條泥鰍一樣的存在,森繪理被他騙身又騙心,甘心作為他往上爬的工具的可能性很大。
心里的問題一直糾結到拉面店里都沒問出來,中原中也看著剛端上來冒著熱氣的拉面,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
“事情就是這樣。”坐在森繪理對面,太宰治頗有些無奈的解釋自己身上為什么會有小雨傘的原因。
將拉面碗中的海苔泡進湯中,森繪理頗有些不信道“所以說是別人硬塞給你,而你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史”
在后者點頭確認后,她失望道“我還以為可以扒到你的情感八卦呢。”
“讓你失望了還真是抱歉。”嘴上說著歉意的話,太宰治的聲音依舊很是平淡。
接著他又說“站在我的位置來看,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感情生活。”
森繪理好奇追問道“為什么”
就連中原中也都朝他看了過來。
“我的一輩子可是很短的,”太宰治笑了笑,“港口黑手黨干部這個稱呼聽著很厲害,實際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身首異處,特別還是我這種空有腦子沒有相應的實力來自保的人。”
太宰治雖然是笑著的,可森繪理卻覺得他像是在孤獨的做出某種預言。
繪理,放心,我絕對會死掉的。
猛地,森繪理突然回憶起四年前在擂缽街時,太宰治認真對她說出口的話。
氣氛倏然有些別扭緊張起來。
“說什么傻話,”森繪理對他說教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禍害遺千年。更別提是你這種資深級別的禍害,肯定能在別人恨的牙癢癢的目光下活到百年之后的。”
像是個迷茫的孩子,正在用筷子戳拉面的太宰治,抬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說出他能長命百歲的森繪理。
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都想好了自己的結局是什么樣的,可現在竟然想要順著她的話語活下去。
就連一直死寂的心都有了重新活躍起來的沖動。
別的平行世界中沒有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