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虛弱的女聲和病態的男聲還在糾纏,太宰治卻在聽到男人的發言后垂下了眼。
死也要把心愛的人帶走嗎
還真是病態。
這樣想著,他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不再去管事態的發展。
“救救命”
明子小姐啞著聲音向現場唯一沒有逃跑的三人求救,手奮力的向前夠著,被鎖喉的聲音沙啞虛弱。
面對如此的惡行,身為港口黑手黨唯一良心的中原中也率先看不下去。
他幾乎是瞬間出現在男人身前的,在男人來不及反應的震驚眼神下,炸彈被他輕而易舉的奪過,等男人反應過來后,明子小姐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炸彈也不在他手里。
而他自己則是被重力狠狠的壓在地板上,齜牙咧嘴的用盡全身力氣,卻連手指也無法動彈。
“咳咳咳”
明子小姐坐在椅子上捂著喉嚨咳嗽,接到報警趕過來的警員遞給了她一杯水,溫聲安撫她已經脫離了險境。
看過拉面店監控后,警官對出手助人的中原中也表達了絕對贊賞。
監控中森繪理和太宰治一直都坐在椅子上,沒動過地方自然沒有和犯人是同謀的嫌疑,其他的客人包括店長在案件一開始的時候就跑光了。
剩下的就是出手助人,阻止了慘案發生的中原中也。
沒有任何的嫌疑,且其中一位還是使罪犯服法的英雄,在做了些筆錄后,警察就放三人離開了。
走出拉面店的時候,森繪理著重打量了一眼負責拆除炸彈的那名青年,在她視角看不到的盲區里,她能感受得到這個人暗中打量她的視線。
在走出拉面店不久,身后傳來了呼喊聲,三人停下腳步轉身向后望去。
追上來的正是那名負責拆彈的警員,由于跑步的原因他的黑色頭發有些亂,但氣息卻很穩,一看就是那種經常鍛煉的人。
“這個,是森小姐掉的吧。”他伸手,掌心赫然是一根小皮筋。
應該是在兜里,剛才不小心掉出來的。
森繪理伸手拿過那根皮筋,在拿皮筋的時候,她故意用指尖接觸了一下這位警員的掌心皮膚,用術式標記了他。
被有意的觸碰,對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過度的反應,只是柔聲問道“剛才記筆錄的警員忘記問森小姐你們的職業了,讓我順便來問一下。”
簡直是滴水不漏的試探,還不會讓人感受到突兀和尷尬。
“我是個學生。”森繪理指了指自己身上穿著的高專學生校服。
萩原研二將視線轉向從一開始就沉默異常的太宰治,和一看就不好惹的中原中也“那這兩位是”
他的洞察力很強,從剛才的觀察來看,這三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無論是下意識的身形站姿,還是行為舉止絕對是黑道上的人,說不定他們的身后還有可能牽扯著一個大的黑勢力集團。
很有可能是極惡的犯罪份子。
這才是他跟上來試探的主要原因。
“這位是我的哥哥,他身體和心理上都有些殘疾,平時必須要用繃帶遮掩,現在在一家私營運輸公司上班。”森繪理指了指太宰治。
“這位”總不能還是哥哥吧,這樣謊撒的就太沒有技術含量了,頓了一下,森繪理極為認真的指著中原中也說“這位是我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