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來實驗室,正要準備把實驗數據取出來,按照老師的吩咐,予以銷毀,沒想到等我打開抽屜一看,實驗數據資料不見了。”小舒道,“我就馬上報告老師了。”
“很好,你在打開抽屜前,有沒有發現實驗室有什么異常情況,比如門,窗是否打開?”
“沒有,每天離開之前,我都是關好窗戶,鎖好門才離開。”
“昨天是你最后一個離開實驗室嗎?”
“是的,這是疫病研究區域,一般人員沒有許可都不能進來的。”小舒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這邊的確有別于其他病理和檢驗科區域,進出都都需要全身消毒,穿戴一定的防護服才行。
“剛才我也檢查了一下,門窗也沒有撬過的痕跡,基本上排除了從外部暴力進入的可能,那么只有一種可能,熟人作案!”陸希言道。
“陸博士,我沒偷實驗數據……”小舒嚇的不輕。
“小舒,我沒說你,你要是偷資料,隨時都可以,而且你完全有機會復制一份直接帶走,然后銷毀原件,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知道。”陸希言分析道。
“有道理。”鄺志安點了點頭。
“同樣,礦教授也能做到,他也沒有作案的嫌疑。”陸希言繼續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檔案保管那邊的備用鑰匙,這接觸的人可就多了,調查起來就麻煩多了。”
“小陸,這怎么辦?”
“鄺教授,小舒,兩位都不要緊張,實驗數據丟了,也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件事,你們二位不要對外聲張就是了,給我一個可能知道瓦廖莎和‘鼠疫’病毒的人員名單,我來暗中慢慢調查就是了。”陸希言安撫道。
“好,好,小陸,就拜托你了!”鄺志安感激道。
“兩位從現在開始,就當沒有這回事兒,該干什么干什么,尤其是小舒你,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數據被銷毀了,然后馬上告訴我,凡是關心實驗數據的人都值得懷疑。”陸希言鄭重提醒道。
“明白了,陸博士。”
“好了,此事暫時到此為止,你們兩位誰不要再提了。”陸希言再一次告誡道。
“好,聽小陸你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三緘其口,對誰都不說。”鄺志安認真的點頭道。
……
實驗數據丟失這件事,直覺告訴陸希言沒有那么簡單,小舒和鄺志安都沒有動機,而且他們二人完全有機會復制一份帶走,然后銷毀原件,神不知,鬼不覺。
可誰對這份實驗數據以及瓦廖莎的治療情況感興趣呢?
如果瓦廖莎身上的“鼠疫”病毒是人為的,那么一切就好解釋了,問題是,瓦廖莎已經出院了。
喏大的一個法租界,數十萬人,想要找他們,那真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拋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投入到工作中去,他現在本職工作還是一名醫務工作者,給病人看好病是他最大的職責。
“夢瑤,今天給我安排門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