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座,我回來了。”江志鈞一臉的風.塵,顯然這一去是馬不停蹄。
“什么情況?”
“事發前一天夜里,有人看到晚上八點鐘才關門,而一般他都是天黑之后就關門,那天晚上他好像再等什么人。”江志鈞道。
“等人,日本人?”
“不清楚,郭興發的掩護身份是修表匠,手藝不錯,有很多日本飛行員都找過他修過表,而且有時候客人約定時間來取東西,延長一下時間,這也正常,所以這也不能判斷他是否叛變。”江志鈞分析道。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戴老板那邊我們必須要有個交代,而且,如果郭興發叛變,那我們就必須要馬上想辦法除掉他,他可是知道我們軍統內的不少機密,尤其是上海區方面的。”鄒淮道。
“區座,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郭興發失蹤,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江志鈞道。
“所以,志鈞,這件事還需要馬上去調查,不管郭興發是死是活,一定要有一個結果。”鄒淮道。
“是,區座!”
“咚咚……”
敲門聲聽的出來,是自己人。
副官尹平在鄒淮的示意下,過去開門,進來的是行動隊長凌之江。
“區座,剛接到一個消息,是鐵血鋤奸團那邊放過來的。”凌之江急切的稟告道。
“什么消息?”鄒淮問道,要不是機場潛伏小組出事兒,他早就下令讓凌之江對“鐵血鋤奸團”報復了!
殺了他們這么多人,就算錢佩林出賣了瘦猴老六,可這老六不過是被通緝,并沒有被抓,鐵血鋤奸團就這樣瘋狂報復,也太不把軍統放在眼里了。
“老錢在他們手中。”
“什么,老錢怎么會到了他們手中?”鄒淮大吃一驚,消息是法捕房發布的,盡管還有疑惑,這錢佩林就算不在法捕房手中,也必然跟法捕房有關聯,怎么人又突然跑到“鐵血鋤奸團”手中了。
“他們就放出這么一個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區座,昨天法捕房好像在萬國飯店有一個什么案情說明的記者招待會,但是招待會之前一個小時被臨時取消了。”作為情報組長,江志鈞對任何消息都更敏.感一下,尤其是軍統跟“鐵血鋤奸團”關系鬧崩的當口,任何一個關系雙方的消息他都會關注。
“這事兒,我好想有點兒印象,怎么,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嗎?”鄒淮道。
“我們在法租界還有兄弟活動嗎?”江志鈞問道。
“有。”鄒淮點了點頭,軍統在法租界還有一個特別組,跟軍統上海區是兩個不同的線。
這一次在亞爾培路刺殺周源泉就有這特別組提供的準確的情報,刺殺才如此完美成功。
“區座,那是不是請在法租界的弟兄打聽一下?”凌之江道。
“好,我來安排。”鄒淮點了點頭,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錢佩林落到“鐵血鋤奸團”手中,結果只怕會比落在法捕房要糟糕一些,但遠比落在日本人手中強的多。
他知道,軍師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人,道上還傳說“軍師”已經被日本人害死了,現在看來,消息并不可靠。
軍師如果這么容易被算計,那戴老板也就不會如此的想要收編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