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五的死,令黃道會上下那是人心惶惶,雖然說查出來是廚子跟周柳五之間的個人恩怨。
但是,有多少可信呢,一個廚子怎么能弄到如此厲害的毒藥?
這背后一定是有人收買和指使。
滬西辦事處沒了人坐鎮,程玉清把行動隊大隊長趙松濤派了過去,而這趙松濤正是刺殺滬海大學校長柳廷恩逃脫的另一名兇手。
公共租界巡捕房根據另外一名兇手祝平的證詞,已經對他發出了通緝令。
他的行蹤一進入滬西地區,就被“軍統”和“鐵血鋤奸團”同時給發現了,軍統率先出手半道截殺,鐵血鋤奸團則埋伏在蘇州河南岸一側,在趙松濤一行就要通過新閘橋,退入閘北地區時候從背后發起了突然攻擊!
趙松濤和他帶著的行動隊的十幾個人全部被擊斃!
新閘橋槍擊案,震驚上海灘!
案發后,日軍想要強行進入滬西地區,一度與公共租界的萬國商團在新閘橋對峙超過10小時以上。
暗殺周柳五和安排伏擊刺殺黃道會的趙松濤等人都是陸希言安排的,這段時間,孟繁星回家住,給了他充分的自由的時間。
這一次任務是鐵血鋤奸團跟軍統聯手完成的,單靠任何一方都無法做到如此精確的刺殺。
軍統吸引火力,鐵血鋤奸團一擊必殺。
這次行動,統一由“軍師”指揮,軍統上海區方面并不情愿,但“軍師”是人的名,樹的影,名聲在外了,戴老板都要給三分面子,鄒淮雖然說是軍統上海區的負責人,但還是要聽戴老板的。
黃道會如同風聲鶴唳,在滬西的辦事處更是一下子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癱瘓狀態。
……
“干杯!”
“陸大夫,譚四服了!”譚四非常激動,兩次行動,都是非常完美,不管是鐵血鋤奸團之前暗殺周柳五,還是后來跟軍統聯手狙殺黃道會的行動大隊大隊長趙松濤,都是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并且安全撤離。
行動果斷,迅速,堪稱完美,而這一切都是在陸希言的策劃和安排下進行的。
“譚四哥客氣了,我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其實內心也緊張的要命,萬一行動之中出現意外,怎么辦?”陸希言道,“這個行動之前,我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管怎么說,我們成功了,干掉了黃道會的兩大得力干將,除了程玉清,接下來是不是日本人該赤膊上陣了?”譚四道。
“滬西越界筑路地區現在是一塊膏腴之地,日本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一定會兇狠的反撲的,所以,咱們先從那里撤出來,只留一個情報小組,另外提醒一下鄒淮,咱們這是在日本人占領區的心臟內,人員使用盡量單一,不要交叉,以免暴露一個,打擊的是一片。”
“好的,我會找機會提醒他們一聲的。”
“那個陸大夫,咱們接下來做什么?”譚四問道,一邊的黃三也是一臉的西翼,這一次行動就是他帶隊的,和丁鵬飛一起執行的精確伏擊。
“幫我找藥品買家,越多越好,但前提是必須資金充足,人品可靠,能夠建立穩定的合作關系。”陸希言道。
“陸大夫是希望通過我們作為中間人,幫你把藥賣出去?”譚四一聽就明白了。
“對,沒錯,我需要一個安全的銷售渠道,我們公司不能做這件事,但是你們可以,你們可以用任何手段打通任何關節,只要一個原則,藥品要賣給中國人,而且不能發國難財。”
“我明白了,陸大夫的意思是,要我們建立一條從上海進入地區的走私貨物渠道,安全可靠,但這如果想要避開日本人的話,只怕非常困難。”譚四道。
“嗯,我也不是要你們機械的執行我的意思,靈活一點兒,只要能把藥品送到咱們的人手中,用什么方法都行,但一定要安全。”
“明白。”
“這事兒我打算由譚四負責,其他人不參與其中。”陸希言道,“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
“黃三哥,你和丁二哥以后負責行動,郭漢杰郭五哥你以后負責情報。”陸希言道,“你們四個人都互不交叉干涉,單獨向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