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四·一二時候,在老蔣清黨反.共中被殺了。”楚澤解釋道。
陸希言有些驚訝,原來“軍師”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軍師的夫人是**?”
“不是,我表姐怎么可能是**,她最多也就是同情**的左派人士,但是,那個時候,老蔣殺人殺瘋了,只要跟**有關的人他們都殺,那個時候軍師還不在上海,死了很多人。”楚澤道。
這可是殺妻之恨,軍師的形象在陸希言心目中變得更加高大起來,一個男人能放下個人仇怨,一心抗戰救國,鋤奸誅殺國賊,這樣的男人也算是世間少有了。
“軍師還有父母親人在世嗎?”陸希言問道。
“我不知道她們還是不是活著,我和軍師找了她們十年了。”楚澤道,“也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軍師還有后人?”陸希言驚喜道。
“我跟軍師南下廣州的時候,表姐剛生了一個男孩兒,當時才滿月沒多久,而等我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只看到的是一座孤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楚澤說著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些譚四他們不知道嗎?”
“不知道,譚四他們是后來才跟了軍師的,他們不知道這些事情,軍師也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提起過。”
“沒想到軍師還有這段過往。”
“所以,在譚四他們找你來假扮軍師的時候,我心里是十分憤怒的,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軍師達到他們自以為是的目的,這是對軍師的聲譽的玷污!”楚澤道。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說出來呢?”陸希言問道,“如果你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找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
“當看到你從電梯里出現的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鐵血鋤奸團如果沒有了軍師,頃刻之間就會垮掉,如果我這么做,是不是親手將他多年的心血給埋葬了呢?”楚澤看看陸希言道。
“可是總有一天,我們要對外公布軍師的死訊,我也不可能頂著軍師的身份活一輩子?”
“軍師只是一個代號,你可以,我也可以,只要軍師在,鐵血鋤奸團人心就不會散,但是不見得人人都能做得了軍師,譚四如果只是想推出一個傀儡來,我肯定會反對,但如果他是為了鐵血鋤奸團,那我可以不反對。”
“可是,我也看得出來,你很想做軍師這個位置?”
“是,我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軍師,他資助我讀書,又是我的老師,又是我的引路人,我也視他為偶像,我想成為他那樣的人,這也是從小立下的志向。”楚澤很干脆的承認道。
“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
“楚澤,如果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我可以去跟譚四說,軍師這個位置我可以讓給你。”陸希言道。
“不,我不需要你讓給我,我知道我離軍師的標準差的太遠,我沒有你那出色的邏輯思維能力,沒有你身上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如果你讓我當軍師,我只怕根本應付不過來眼前這么復雜的斗爭。”楚澤搖頭道。
“所以,你想說什么?”
“只要您能夠秉承軍師的遺志,就算你當一輩子的軍師,我也不會反對。”楚澤道。
“軍師的遺志是?”
“驅除日寇,恢復中華!”楚澤說道。
“這個本來就是我輩奮斗的目標。”陸希言正色道,這一刻起,他才真正感覺自己走進了“軍師”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