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準時響起。
“喂,你是誰,我已經出來了,就在和記雜貨鋪?”胡蘊之抓起電話機,直接就問道。
“別緊張,姚先生,我們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往前走,路邊有一輛汽車,拉開門進去,不要問去哪兒,里面的人會帶你去想要去的地方。”
“喂,喂,你到底是誰?”
嘟嘟……
電話又掛了。
胡蘊之無奈,只有從“和”記雜貨鋪出來,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福特小轎車。
走過去,拉開車門,看到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上了車。
“姚先生,對不起了,把眼睛蒙上。”車上人遞給胡蘊之一塊黑色蒙面巾道。
“搞什么,我不是你們的犯人!”
“姚先生,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不是我們治下的上海灘,請您理解。”老六閆磊緩緩說道。
“好吧。”胡蘊之無奈之下,蒙上了眼睛。
“坐穩了,姚先生。”
……
“姚先生可以摘下眼罩了。”
“這是在哪兒?”胡蘊之從車上下來,有些不太適應突然而來的光線,稍微的用手擋了一下。
“姚先生,請!”閆磊鄭重的做了一個引路的姿勢。
譚四出現在門口。
“胡先生,好久不見。”
見到譚四,胡蘊之松了一口氣,當年九哥手下一共兩個小組,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南京。
他是南京的負責人,軍師在上海。
他那個小組后來幾乎全軍覆沒了。
對于軍師身邊的人,胡蘊之還是認識一些的,一支跟在軍師身邊的譚四,他怎么會不認識?
“譚四,軍師呢?”
“胡先生,您進去之后就見到了。”譚四點了點頭,引領胡蘊之往里走了進去。
靈堂!
沒錯,這是為“軍師”臨時搭建的一處靈堂,上面供奉的正是軍師的牌位。
胡蘊之一見之下,嚇了一跳,他得到的消息是“軍師”只是遭到暗算,但人還活著,怎么他一來,看到的卻是死人才有的牌位呢?
“胡先生,上柱香吧。”陸希言從側門走了出來,緩緩的說道。
“閣下是?”
“胡先生,這位是我們的新軍師,陸先生。”譚四上前介紹道。
“新軍師,那怎么說,蕭老哥他已經駕鶴西去了?”胡蘊之眼神之中滿是震驚之色,顯然是難以接受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