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秘密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要知道軍師連最親信的下屬都沒有告訴。
可見他對這個秘密防范是何等嚴密。
“胡兄,你再好好想想,既然當初說軍師的夫人和孩子都死在了那場政變之中,那為何孩子活了下來,是誰救走的孩子,又是誰把孩子交給了他的小姨撫養?”陸希言也在幫著梳理前后的關系。
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是在那一場政變之后才來的上海,那個時候,我才認識軍師,他正經歷著喪妻喪子之痛,我們都痛恨老蔣的倒行逆施,因此很快就成為好朋友……”胡蘊之回憶自己跟軍師相知相識的點點滴滴。
“軍師手下有一老仆,我們都喚他一聲榮叔,當時上海的反動軍警逮捕了很多人,不管青紅皂白,只要跟**有關的,就抓人,軍師的夫人聶小姐不過是說了幾句同情的話,就被青幫的流.氓打手抓了起來,那個時候,她還在月子里,結果,沒有經受住嚴刑拷打,死在了獄中,小孩子本來也是難逃一劫的,是榮叔花錢買通了人,以缺個孩子繼承家業的理由給搭救了出來,榮叔和聶二小姐連忙帶著孩子逃離了上海,一路逃到了四川,最后定居在了重慶。”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陸希言聽了,唏噓不已。
“等孩子稍微長大了一些,榮叔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又回到上海來找軍師,把孩子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他,但具體過程我并不清楚,這些我也是后來聽軍師說的。”胡蘊之道。
“那這個榮叔呢,還活著嗎?”
“死了,一·二八淞滬抗戰的時候,讓日本人的流彈給擊中了,傷重不治。”胡蘊之道。
“如果問題不是出在你跟軍師本人身上的話,那就只有這個死去的榮叔了,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胡兄你知道嗎?”
“不清楚,只是知道他跟軍師時間不短,從少年時代就跟著他,幫著打理生活瑣碎雜務了,軍師對他比對任何人都信任。”胡蘊之道,“即便是這個榮叔出了問題,恐怕也不是他自身的原因。”
“胡兄,你留在這里慢慢想吧,我得回去了。”
“別呀,你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再陪我說會兒話……”
“漢杰,好酒好菜,至少現在事情沒弄清楚,咱不能虧了他。”陸希言出來,吩咐郭漢杰一聲。
“我聽先生的。”郭漢杰點了點頭。
……
“安子哥,明天周末,我們好久沒有出去吃飯看電影了,要不然明天晚上你陪我去?”
“看電影?”陸希言感覺有些古怪,孟繁星就沒有主動約過自己一次,而且這種事也是男人主動提才是。
“你是不是有事兒求我?”
“沒有,就是這陣子太忙了,明天剛好周末,你又休息,我也打算放松一下,許久咱們兩個人都沒一起單獨逛街吃飯了。”孟繁星解釋道。
“好,未婚妻大人主動邀請,小生豈敢不遵從?”陸希言呵呵一笑,難得主動一次,也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貧嘴!”
“要不就榮順館吧,老字號的飯館,就咱們兩個人。”
“好。”孟繁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