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死幾個人要嚴重的多了。
……
廣慈醫院,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好了,手術已經完成,彈頭取出來了,不過人還處于深度麻醉,要過上一段時間才能蘇醒,具體什么時候,看她自己了,病人已經送重癥病房了。”
“謝謝陸博士。”中村再一次鞠躬道。
……
“我以為你不會出手救她的。”胡蘊之與陸希言隨后碰頭。
“我若拒絕,只怕會被日本人扣上一個抗日分子的帽子,到那個時候,我的活動勢必受到限制。”陸希言道。
“你不是嗎?”
陸希言苦笑一聲,這話說的,抗日也要分蠻干和巧干,弄的盡人皆知,那不是主動往日本人槍口上撞嗎?
“嗯,你的顧慮是對的,當前斗爭的局勢越來越復雜,我們必須保證自身活動安全,然后再考慮如何跟敵人斗爭,做地下工作是不能憑自己的喜好而蠻干的。”胡蘊之點了點頭。
“只怕,這一次外界會誤會我了,因為我救了一個臭名昭著的日本女間諜。”陸希言苦笑一聲。
“一個灰色的身份對你來說,并不是壞事,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只要你不是主動去給日本人做事,那外界也是可以理解的。”胡蘊之道,“照這個打比方,我一個賣茶葉的,是不是日本人來買茶葉,我也不賣才行?”
“我跟你不同,你這是做生意,我是治病救人。”
“我知道,這并非你本意,可你不是趕上了嘛,誰讓那些日本人把竹內云子送到廣慈醫院,又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呢?”
“敢情還是怪我不好了?”陸希言哼哼一聲。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是想找個人訴個苦,我明白的,我不跟你計較。”胡蘊之道。
“情報的事兒,謝謝你了。”
“你跟我客氣什么,不過明天的報紙怕是要熱鬧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胡蘊之問道。
“先晾一晾再說。”
“比耐心?”
“嗯吶。”
……
回到凱旋歌舞廳。
“所有痕跡都抹掉了嗎?”
“先生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干干凈凈,現場一根頭發事兒都沒有留下。”郭漢杰道。
“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安全嗎?”
“全部歸隊,一個不少。”譚四道。
“又受傷的沒有?”
“有幾個輕傷,擦破點兒皮而已,問題不大,已經處理了。”譚四解釋道。
“細節決定成敗,從現在開始,所有參加行動,在人群中暴露過的人全部撤出法租界,分散隱藏,彼此不允許聯系,等候召喚。”
“先生放心,第一時間,我就把他們給撤出去了。”
“云飛汽車行那邊撤了嗎?”
“已經在撤了,估計明天一早之前,會把所有痕跡清理干凈。”郭漢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