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胡蘊之見面。
“唐錦明顯是想甩鍋,不過他這個借口倒也無懈可擊,現場證據不足,只能從動機著手,方向也沒毛病,這家伙的確是個人才。”胡蘊之贊嘆道。
“老胡,情報來源沒問題吧?”
“放心,查不到他頭上的,如果有危險的話,他不會給我情報的。”胡蘊之解釋道。
“那就好,出這樣的事情,日本人肯定會追查晴氣慶胤日程安排的泄密者,能補救的盡量補救。”陸希言道。
“你放心好了,情報工作第一要義,就是保存自己。”胡蘊之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輕易的犧牲。”
“唐錦還想讓我去試探一下湯少川的態度,軍統方面已經懷疑他落水了,趙立軍就是肩負制裁他的秘密任務來的。”
“據我們所知,湯少川的確通過女婿和身邊的跟日本人有過多次的秘密接觸,但他本人并沒有直接跟日本人接觸,至于他是否落水,現在還不清楚,若是晚節不保,那可真是要遺臭萬年了。”胡蘊之道。
“只怕他還做著力挽狂瀾的美夢吧?”
“你打算怎么做?”
“唐錦給了我一件宣德爐,說是仿的,我對古玩之類的東西是一竅不通,這算是給湯少川的見面了吧。”
“投其所好,他倒是想的挺周到的,什么時候?”
“明天上午,我被借調到法捕房了,這個星期都不用去廣慈醫院上班。”陸希言解釋道。
“這樣也好,到前面路口放我下來,再晚,我走回去就晚了。”胡蘊之拍了一下陸希言的肩膀道。
“叫輛黃包車……”
“我不能跟你比,窮人一個。”汽車停了下來,胡蘊之推門下車,迅速的鉆入巷道,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
廣慈醫院,竹內云子的病房內,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川島芳子。
竹內云子已經蘇醒了,只是因為失血方面的原因,臉色很差,嘴唇幾乎沒有一點兒血色。
“芳子前輩。”
“云子,沒想到你會遭遇如此橫禍,哎,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那個秘密了。”川島芳子慨嘆一聲。
“這不是芳子前輩的錯,是我自己的決定,帝國想要鞏固在上海的統治,就必須要鏟除向軍師這樣的反對者,不能為我所用,就只有消滅。”竹內云子吃力的說道。
“云子,你太固執了。”川島芳子嘆息一聲,“不過,你這一次觸動了軍師的逆鱗,只怕難以善了了。”
“我知道,芳子前輩可有好的建議?”竹內云子問道。
“云子,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失敗,卻不承認,你懂我的意思嗎?”川島芳子道。
“芳子前輩,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示弱?”竹內云子何等聰明,豈能聽不明白川島芳子話里的含義。
“云子,有時候示弱并不代表承認失敗,相反它可以迷惑對手,你明白嗎?”川島芳子露出一絲贊賞的表情。
“芳子前輩,我該主動聯系軍師,對嗎?”
“云子,我們在明,他在暗,雖然說我們拿住了軍師的七寸,可這個人不能用常理揣度,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川島芳子微微一嘆道。
“前輩跟軍師好像認識?”竹內云子驚訝的問道。
“算是吧,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川島芳子呵呵一笑,“還是說你的事情吧,你的身體只怕親自操作這件事了,你需要一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