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陸希言點了點頭,不管是有意泄露,還是無意泄密,試探一下民眾的反應,這也是一種政治手段。
“你最近留意一下棉花的價格,看有沒有渠道能搞到一批。”胡蘊之道,“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部隊缺少棉衣,棉花是戰略物資,市面上很難搞得到。”
“你的意思,進口棉花?”
“嗯,你有海外關系,能有這個渠道最好了,當然,這不是任務,只是請求。”胡蘊之道,“資金的問題,我們可以想辦法。”
“好吧,我試著想想辦法,但不能保證能成。”陸希言點了點頭。
醫學上,也是需要藥用棉的,而且需求量非常大,但是這對棉花的品質要求更高,進口棉花,生產藥用棉,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對了,夜叉已經安全抵達軸上,跟當地接應的接應的隊伍匯合了,讓咱們放心。”胡蘊之通報道。
“那就好,軍統那邊也同意我們的交易方案,已經派人來上海,專門跟鐵血鋤奸團談這件事兒。”陸希言道,“我會讓譚四出面跟他談。”
“嗯,好的,我知道了。”
……
“安子哥,今天接到懷特發來的電報,交易時間定在明天夜里12點左右,位置海域跟前兩次一樣。”
“嗯,這一次你來主持吧,我就不去公司了。”陸希言道。
“就我一個人?”
“閆磊會協助你的。”
“嗯,好吧,我會做好的。”孟繁星點了點頭,前兩次都是陸希言坐鎮指揮的,這一次將由她獨立指揮,壓力自然大了很多。
“梅梅,你可以的。”陸希言微笑的鼓勵道。
……
第二天上午,陸希言照常上班。
到了辦公室后不久,他就接到了唐錦的電話,土肥原賢二的車隊已經從外白渡橋進入公共租界轄區了。
一共是四輛汽車,除了車牌號不一樣,剩下的都一樣。
土肥原賢二具體坐在哪一輛,那無人知曉。
這一次安保措施更嚴密了。
如果沒有之前晴氣慶胤的綁架事件,土肥原賢二也不想公開的前往湯公館與湯少川會面。
現在這么做,也是想給湯少川施加一些壓力。
他很了解湯少川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所以,才會選擇他作為推舉的對象,湯少川是國民黨元老,為人方正,自負而又倔強,又有一絲理想主義者的悲情。
這種人要么不做事兒,做起事兒來,那是不管不顧,一條道走到黑。
那怕是不被人理解,他都會堅持下去。
要么粉身碎骨,遺臭萬年,要么就是青史留名,萬世流芳。
一個人的性格缺陷,是可以利用的,政治人物的性格缺陷尤其致命,土肥原賢二深知這一點。
他有信心說服湯少川同意跟帝國合作,締造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