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帶小平安來祭拜軍師,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閆磊是其中之一。
“閆磊,出了什么事兒,這么驚慌?”
“先生……”
“什么?”陸希言聞言,不禁露出一抹吃驚之色,“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把平安送回書寓。”
“是,先生。”
鄒淮呀鄒淮,我說你什么好呢,臨走之前居然還想著撈一筆,真是不知道收斂。
上一批遼土被劫之后,紀云清發布追殺令,但最終結果可想而知,軍統跟青幫那是淵源深厚,所以,這批遼土他自然是追不回來了。
但是為了爭奪煙土市場,紀云清又花了一大筆錢購買了一批煙土,運進了上海。
紀云清是個報復心心里極強的人,上一次吃了那么大的虧,他豈能輕易的就這么過去?
于是,他暗中將自己又進了一批“遼土”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剛好鄒淮被擼了職,心情不好,聽到這個消息,貪念一起,就想著在走之前,再撈一筆。
這一次他有些擔心了,沒有跟任何人商議,想吃獨食。
結果,他中了紀云清設下的圈套,連他自己在內,全部都被抓了,只有副官尹平被放回來。
紀云清還真不敢殺鄒淮,他并不想跟軍統徹底的鬧決裂,譚邵良,陸連魁的死,還有湯少川,他不覺得自己就比這些人厲害。
真把軍統惹毛了,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殺他,那他還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
所以,尹平是他故意放回來的。
賠錢,放人。
這是紀云清的條件。
……
“小平安去香港了,跟聶二小姐一起走的。”見到胡蘊之了,陸希言跟他說了一聲,說到底,他也算是“軍師”曾經托付照顧小平安的人之一。
“去香港也好,留在上海太危險了,香港是英國人的地盤兒,日本人還不敢亂來。”胡蘊之道。
“關于內奸,還是沒有頭緒,但現在起碼又可以排除一個了。”
“鄭懋?”
“嗯,現在兩個人嫌疑最大,一位姓溫的,一位金小姐,還有兩個無法確定,但根據分析,他倆的可能性不大。”
“你說的金小姐我也曾聽聞,不過,這是老蕭的私事兒,我也不方便打聽,所以,對她的情況不太了解,至于這個姓溫的,我可能照過幾次面,此人從面相上看,不像是奸邪之輩。”胡蘊之道。
“你們**人還會看面相?”
“別開玩笑,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自己不是嗎?”胡蘊之嚴肅道,“說正事兒呢,一定要把這個內奸挖出來。”
“嗯,這件事我會繼續追查的。”陸希言點了點頭,這么一個大的隱患,如果不找出來,他也寢食難安。
“說說,你從唐錦那兒都聽到什么消息?”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別貧嘴,快說。”胡蘊之輕斥一聲。
“正面戰場還是一塌糊涂,不過局部戰場上,倒是有可能再創造一個臺兒莊那樣的大捷來。”陸希言道。
“噢,什么情況?”胡蘊之聞言,精神一振。
“薛伯陵的第一兵團主力在萬家嶺地區圍住了日軍第106師團主力,若能將其圍殲,必將又是一個臺兒莊大捷!”陸希言道。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胡蘊之激動的道。
“現在只是圍住了,能不能聚殲還是未知數,日軍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敗的,所以,就現在得到的消息,還是勝負難料。”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