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鄒淮,恨軍統,自己都已經被劫過一次了,為什么這些人還是不放過自己,還要來第二次?
他們這是故意的欺負他嗎?
軍統這些人要是脫了那一身官衣兒,只怕比土匪還土匪。
“容我考慮一下?”
“紀先生還想要考慮多久,三天嗎?”鄒淮嘿嘿一笑。
“兩百根金條,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紀云清一抬眼,問道。
“可以折算成美元或者英鎊。”
紀云清臉上那殘存的一點血色瞬間褪的干干凈凈,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無言的憤怒和不甘。
“鄒長官,籌措這樣一大筆錢需要時間……”
“多久?”
“怎么的也要一個星期?”
“三天,最多只能給你的家人三天時間,三天如果籌不到這筆錢的話,那我可又要漲價了?”鄒淮道。
“好,我寫信,讓他們籌錢。”紀云清終于點頭答應下來,“可是,我被你們綁來,連衣服都沒有,就算有信,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放心吧,你的衣服和隨身物品都在我們這里。”鄒淮呵呵一笑,“信物什么的,不用擔心。”
“好,好……”
鄒淮親自去取來文房四寶,監督之下,讓紀云清親筆書寫了一封信。
鄒淮拿著信親自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又交給了譚四,再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
這才裝入了一個信封。
然后隨便在大街上找了一個小乞丐,給了他一塊大洋,讓他連同紀云清貼身的一塊懷表給紀公館送了去。
紀云清的老婆金寶一見到熟悉的懷表,就驚呼出聲:“老爺的懷表,哪來的?”
“剛才一個小乞丐送來的,還有這封信。”門房趕緊又把自己手里拿著的信封遞了上去。
“太太,小心有毒……”
“老爺的信,哪來的毒。”金寶怒瞪那提醒的管家一眼。
看完信上的內容,金寶臉色大變,馬上將信收了起來,吩咐道:“馬上將家里的人都叫回來,我有重要之事要跟大家商量。”
“是,太太。”
……
“紀公館傳來消息,綁匪主動聯系紀家了,索要贖金,金條或者美金,具體多少,還不清楚。”
吳四寶雖然被紀云清趕走了,可他畢竟跟紀家多年的關系,紀云清的保鏢中,好些個都跟他不錯。
紀云清隨時都可能完蛋,這些人自然未雨綢繆了,因此紀公館有什么風吹草動,吳四寶是第一個知道。
吳四寶知道了,林世群自然知道了,吳四寶沒了紀云清這個靠山,誰敢怕他,林世群背后是日本人,靠山比紀云清還要硬,他自然要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