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好了,活動少了,竹內云子日漸豐腴起來。
“這個謝筱初就是一個軟骨頭,就給他看了一會兒用刑的場面,他就嚇的尿褲子了,什么都說了。”淺野一郎道。
“都說什么了?”
“據他所說,在他上廁所方便回來,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進入佐藤先生的房間,用一根很粗的針筒,直接刺入輸液管道,好像對佐藤先生體內注射了什么東西,然后佐藤先生就開始劇烈掙扎,被對方捂住了嘴,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佐藤先生就沒氣了。”淺野一郎道。
“這么說,佐藤是他殺,為何法醫沒有驗出來呢?”竹內云子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淺野一郎。
“既然有謝筱初的口供,那就應該重新驗尸才是,淺野君,會不會是中毒引起的呢?”竹內云子接續問道。
“沒有中毒的跡象,除非是這種毒素不在我們認知之中,否則法醫不可能連這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的。”淺野一郎肯定道,法醫是日本人,斷然不會在這個方面隱瞞或者包庇什么。
“對手為什么要殺死佐藤,動機是什么,你調查了嗎?”
“這還沒有,不過佐藤先生在上海這段時間倒是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有殺人動機的人不少。”
“那就抓人,一個一個帶回來審就是了。”
“這恐怕不行,如果沒有證據,會被外界誤以為我們是為了報復而抓人,而且,佐藤先生猝死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結論也是突發心源性猝死,現在忽然改口,只怕沒有人會相信。”淺野一郎道。
“不是有謝筱初的證詞嗎,證據難道不好找嗎?”
“我們的確找到了那條被扎過針眼的輸液管,可是,這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淺野一郎道,“如果能找到輸液管內或者佐藤先生體內的殘留毒素,這才能算是證據,可現在還在第二次尸檢和化驗。”
“報告!”
“進來!”
“云子小姐,淺野長官,佐藤君的第二次尸檢和輸液管殘留液體化驗結果出來了。”酒井次郎推門進來,鞠躬道。
“講。”
“哈伊!”酒井次郎打開文件夾,大聲道,“第二次尸檢報告得出結論與第一次尸檢一樣,佐藤二江死因確定為心源性猝死,沒有疑問,另外,化驗結果表明,輸液管中殘留的液體并無毒素存在,頓宮健次。”
“頓宮院長親自參與尸檢了?”淺野一郎驚訝道。
“是的,頓宮院長十分重視,親自參與了第二次尸檢,并且在尸檢報告上簽字。”酒井次郎道。
“這么說,是那個謝筱初在撒謊了,或者說他為了迎合你的故意的編造了這么一個故事?”竹內云子冷哼一聲。
“云子小姐,淺野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因為他當時就在醫院,如果沒有看到有人謀殺佐藤先生,他為何悄悄的逃離現場,連家也不敢住呢?”淺野一郎分析道。
“你是說他在躲避殺手滅口?”
“這不是沒有可能,云子小姐。”淺野一郎鄭重的道。
“淺野君,你不妨換一個思路,如果是這個謝筱初殺了佐藤,他會不會第一時間逃跑呢?”
“他,那么膽小懦弱,敢殺我大日本帝國僑民?”淺野一郎愣住了。
“如果佐藤先生手里有這個謝筱初的把柄,在那種情況下,反正佐藤活下來的幾率極地,那還不如索性殺了他?”
“可他是怎么殺死佐藤先生的呢?”
“我這只是一個假設,真相還需要你去調查,淺野君,如果佐藤先生死于意外,那跟謝筱初沒關系的話,他為什么要躲起來,這說明他心虛和恐懼。”竹內云子分析道。
“我明白了,云子小姐。”淺野一郎重重的一點頭,轉身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