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小姐,陸連魁不是被軍統給暗殺的嗎,這已經有結論了。”酒井次郎疑惑的問了一句。
“案件調查報告上是這么寫的,可兇手抓到了嗎?”竹內云子白了酒井一樣道,“我們不能公開調查,需要暗中進行。”
“云子小姐,我有一個想法?”
“說。”
“是不是可以……”
“嗯,這倒是一個辦法,你去辦吧。”竹內云子點了點頭,肯定了淺野一郎的建議。
……
日本首相近衛文磨的第三次對華聲明見報之后,很快有關“汪”出走河內的消息就見諸報端了。
國統區內自然對這一類的消息進行封鎖,甚至還官方進行辟謠,說“汪”身體不好,在昆明靜養云云。
但是上海的報紙已經是言之鑿鑿了。
當然,在租界,重慶方面還是做了相當大的努力,軍統上海區對租界內的許多報紙都發出警告,不允許他們刊登有關“汪”出走的消息。
但是,這種警告對租界的報紙并無太大的約束力,而且,這么做甚至還起到了反作用,越想隱瞞,越隱瞞不住。
25號,周五,又到了胡蘊之與陸希言見面的日子。
只要沒有特殊情況,下班后,陸希言都會開車去見胡蘊之一面,理由也很簡單,給老孟頭取滋補的膏方。
老孟頭的哮喘,西藥治標,中藥治本。
不找個理由,他如此規律的出現在回春堂藥店,肯定是會被人起疑的。
至于胡蘊之找什么理由,那是他的事情,多少年的老地下了,他有的是辦法。
“陸先生來了,在里面。”
一進門,藥店的小伙計就認出來陸希言,將他迎入后堂,三步兩步,就來到一間相對隱秘的房間。
回春堂本來就是胡蘊之的一個秘密的安全點,這個藥店沒有別的任務,也不會跟其他任何人發生橫向關系。
它就是一個藥店。
“老胡,怎么樣,上面怎么說?”陸希言看到胡蘊之,坐下來就問到。
“老李同志去了一趟重慶,前些日子不在香港,現在他已經回來了,你的計劃,上級原則上不反對,但是不要蠻干,現在敵我斗爭的局勢非常復雜,我們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胡蘊之道。
“這幾日我也考慮了一下,我打算把這批籽棉原料賣給租界內的華人紗廠一部分,一來,可以回收部分款項,增加我手里的流動資金,現在他們很多紗廠都缺原料,大家都是中國人,拉他們一把,解決燃眉之急,第二,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先辦一個規模小一點兒的藥用無菌棉工廠,我準備跟廣慈醫院的萬爾典神父談一談,與廣慈醫院開戰合作,這樣生產出來的藥用無菌棉先供應廣慈醫院,還有法國總商會的索爾先生,我們可以合資辦一個工廠。”
“這個方法好,有法國人在前面扛著,你的壓力也會小很多,這藥用無菌棉只要生產出來,以現在的市場情況,那是絕對不愁銷路。”胡蘊之道,“這比你之前的那個計劃要穩妥成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