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遭到欺負,她這個做學姐的能袖手旁觀嗎?
……
“先生,昨天晚上沒來得及告訴您一些事情。”第二天一早,陸希言剛洗漱完畢,閆磊就上樓來了。
“什么事兒,去書房說。”陸希言微微一點頭。
“先生,您大概還不知道,這個任文禎任探長跟‘雯姐’其實是一伙兒的,她們手中操控著一個龐大的販賣婦女的網絡,他們就是靠販賣人口謀取暴利。”閆磊道。
“什么,這個任文禎是法捕房的探長,居然干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希言大吃一驚。
“這個在上海灘不是秘密,但沒人能把他怎樣。”閆磊道,“所以,如果先生非要追究這件事的話,會非常麻煩。”
“這個任文禎還有后臺?”
“有,而且不止一個,首先任文禎是杜老板的弟子,杜老板就不必多說了,其次,法捕房刑事科科長,法國認范郎打跟他關系密切,而且,他們有一部分人口是通過‘黃魚’的方式販賣去國外。”
原來是蛇鼠一窩,陸希言聞言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知道,巡捕房內許多法籍警官當初來上海的目的并不單純,多數是在國內混不下去的,品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跟他關系不錯的蒙特也是抱著冒險發財來的。
在這里,他們是不會管中國人死活的,只要能讓他們賺錢,什么罪惡的勾當他們都敢做。
所以,他對所謂西方“文明,自由,平等,紳士”那一套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這些骯臟的東西,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他并沒有親身接觸到,等到親身遇到這樣的事情,才知道這里面的殘酷和冷血。
“這些人怎么如此喪心病狂,為了錢財如此糟踐自己同胞姐妹,簡直該千刀萬剮!”陸希言怒道。
“先生,如果您只是想嚴懲這一次拐賣事件的責任人,這估計不難,人證和把柄都在我們手中,做成鐵案絕對沒有問題,但如果您想要徹底鏟除這顆毒瘤的話,只怕是不容易。”閆磊道。
“閆磊,你有什么建議,說。”陸希言不是一個沖動魯莽的人,鏟除罪惡也不是靠一時的血氣之勇能夠做到的。
“先斷其一臂,再緩圖之。”
“說具體一點兒。”陸希言詢問道。
“那個‘雯姐’是任文禎的情.人,專門負責幫他調.教這些被拐賣的女子……”閆磊解釋道。
他明白閆磊的意思了,利用這個案子拿掉“雯姐”,讓任文禎失去這個左膀右臂,然后再從內部突破,徹底的打掉這個人販集團。
“閆磊,你幫我找個可靠的律師,我需要跟那些受害的女學生談一談,還有通過記者,花錢都行,把車馬費散出去,我要整個上海灘都知道這個案子的前因后果!”陸希言道,“但要掌握分寸,暫時不要把任文禎牽扯進來,以免對方狗急跳墻。”
“明白。”閆磊點了點頭。
“今天你就替我辦這件事,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陸希言吩咐道。
“先生,還有一件事,四哥讓我通知您,謝筱初被淺野一郎放回來了,已經回家了,看樣子被折騰的不輕。”閆磊道。
“想釣魚,淺野一郎打的如意算盤,暫時沒時間管他,告訴四哥,只要淺野一郎不動,咱們也不動,看誰這一次誰先忍不住。”陸希言吩咐道。
“是。”
……
“安子哥,吃早飯了。”
“知道了,馬上就下來。”陸希言答應一聲,吩咐閆磊道,“你也小心安全,有什么事情馬上打電話給巡捕房。”
“知道了,先生,我的身手,你盡管放心好了。”閆磊自信的一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