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有從尸體的體貌特征和僅有的這些信息入手了,淺野先生,從這二人的情況看,對方顯然是早就做好犧牲的裝備,所以,除了體貌特征之外,剩下的根本沒有給我們太多的信息。”林世群道。
“世群兄認為這是什么人所為?”淺野一郎問道。
“不好說,能做到這一點的,軍統可以,**地下黨也可以,還有就是神秘莫測的鐵血鋤奸團也能做到。”
“為什么沒有中統?”
“中統如果有行動,我不會不知道,軍統方面,謝筱初應該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瞄準的是軍政界的大人物,至于鐵血鋤奸團嘛,我想淺野先生也有自己的判斷?”林世群道。
“世群兄也有此判斷?”淺野一郎道。
“鐵血鋤奸團的歷史我很清楚,他們的首領‘軍師’也算的上江湖上一名奇人,當年在王九哥的麾下,可以說是屢立功勛,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不過,對于此人的資料,我在中統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多少,而且我知道的,你們想必也知道,此人心思縝密,詭計多端,十分難纏,如果真是他的話,不好對付呀。”林世群道。
“所以才要仰仗世群兄呀。”
“淺野先生客氣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定當盡力就是了。”林世群忙道。
案發地點在公共租界,因此案子調查和通緝還得有公共租界處理,只是,日本方面顯然是要插手了。
公共租界方面也不想招惹麻煩,所以,案子基本上是由日本憲兵隊特高課掌控,查出來,功勞是租界警務處的,查不出來,也不不關自己的事情。
涉日的案件,公共租界警務處方面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執法權還是租界警務處手中。
日方可以調查,但不可以在租界執法,抓人的話必須得到警務的批準才行。
從萬國殯儀館出來,淺野一郎上了林世群的汽車。
“世群兄,你怎么看這次失敗的刺殺行動?”淺野一郎問道。
“對手準備的十分充分,而且事先我們并無收到任何相關的情報。”林世群道,“這足以說明,我們在對抗日分子的斗爭中,占據了極為不利的位置,即便我們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最終還是所獲甚少。”
“你覺得是我們的情報工作有問題?”
“是的,對付軍統,地下黨以及像鐵血鋤奸團這樣的半重慶分子,如果我們只是被動的防守的話,那我們只能是不斷的吃虧。”林世群道,“只有建立一個與之可以對抗的組織,以特工對特工,才能扭轉現在的局面。”
“這就是你的那個特工計劃嗎?”
“是的,他們能做的,我們一樣能做,說一句不恭敬的話,你們日本人,只要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一眼就能認出來,即使資深的特工,能夠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中國人,能騙過大多數人的眼睛,可有些人還是瞞不過去的。”林世群道。
“真有這樣的人嗎?”
“有,不但軍統內有這樣的人,我們中統內也有,這種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看人的天賦,有時候,他們看人只是憑感覺,而感覺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所以,我們必須也要具備有這樣的人才行。”
“世群兄曾經在蘇聯的特種警察學校學習過,對嗎?”
“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淺野先生莫非懷疑林某的一片誠意?”林世群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道。
“不,我是想世群兄你是否有這樣的能力?”淺野一郎道。
“我不敢保證,但看人還是有些心得的。”
“丁默村先生在你那里住的愉快嗎?”淺野一郎換了一個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