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大的,在上海,一名普通醫生的收入都很客觀,如果是名醫那就更了不得了,而且醫生是一門受人尊敬的職業。
上海的醫生雖說不是每個人都過的非常富裕,但只要不是醫術人品上有問題,起碼都是不愁飯吃的。
醫生的收入都是相當高的,就如陸希言把,醫院給他開的固定薪水是五百大洋,然后還有各種津貼,加起來,一個月收入上千大洋。
這收入放在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高收入了,堪比國府的將軍和政府高官了。
如果是普通的執業醫師,自己開診所的,收入就更可觀,診金至少五角,病人多的時候,四五十人,少的七八個,一個月下來七八百大洋,把房租和人工各種成本算進去,那也不少了。
有良心的醫生,還會對窮人免費看病施藥,如果沒有錢,怎么能做到,這足以說明醫生是一個高收入群體了。
所以,綁架醫生,勒索錢財,這一類的案件并非偶發。
“段大夫失蹤的第二天,我們就轉移了相關人員,但是三天過去了,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有關綁匪的電話或者其他信息。”胡蘊之道。
“現在呢,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巡捕房也沒有任何線索,期初他們還進行相關的排查和搜尋,但后來看沒什么線索,就當做懸案給掛起來了,現在段太太一病不起,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診所也關門了,求人無門。”胡蘊之道。
“組織上就沒有調查嗎?”
“組織上一直都在調查,而且還派了專人在暗中段太太和孩子,在段大夫沒有確切結果之前,我們也不敢將她跟孩子轉移,她們對段大夫從事的工作并不知情。”胡蘊之道。
“這都十多天了,估計就算能找到人,也是希望渺茫了。”陸希言嘆息一聲,按照正常的經驗,如果段益民是因為綁架,家里早就應該接到勒索的電話或者信件了。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像是綁架,如果是仇殺的話,那這么多天過去了,只怕尸骨早就腐爛發臭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段益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但這似乎不太可能,段益民雖然加入了地下黨,但以他的身份和交通站的重要性,絕不可能表現的太過激進。
這樣勢必會引來日本特務組織的注意,這種低級錯誤,一個合格的地下工作者是不會犯的。
如果他暴露了,其他人沒事兒,說明他沒有叛變,沒有叛變的結果就很有可能犧牲了。
“老胡,段益民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1月4號的傍晚。”
“相隔了兩天……”陸希言眉頭一皺,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絲懷疑,“安南路,距離愚園路不過兩條街……”
“陸希言同志,你在嘀咕什么呢?”
“噢,沒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好像有點兒關聯,但又不確定。”陸希言忙解釋道。
“什么事兒?”
“元旦晚上,愚園路上的刺殺。”
“那不是你的人背著你擅自行動的嗎?”胡蘊之道。
“是,我的一個手下身負重傷,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只怕這條命就沒了,而益民診所距離事發地點只有兩條街,那片區域除了正規醫院,能處理槍傷的診所沒有幾家吧?”陸希言道。
“你的意思是,日本人懷疑上益民診所了?”
“元旦哪天晚上,段大夫是否在診所給什么人做過手術,而且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陸希言問道。
“不會這么巧吧?”胡蘊之砸吧嘴巴一聲道。
“我也不希望這么巧,但如果真的兩件事撞到一起的話,那段大夫真的是遭受無妄之災了。”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