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驕兵必敗,這是兵家大忌,這兩人一點兒腦子都沒有。”唐錦罵道,他也管不了,事實上,他也不跟上海站發生直接聯系,有事都是通過軍統總臺轉達的。
“老齊,審了嗎?”
“問了,承認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和實施的,并且大罵你是漢奸賣國者,扒皮抽筋,除之而后快!”齊桓苦笑一聲。
“其余四人的身份呢,他交代沒有?”陸希言雖然心里泛起意思不舒服,但這是誤解,他也是能理解。
“說了,炸死的那個叫陳小光,死的三個人當中一個還是他哥哥陳遠,另外兩個一個叫姜勇,另一個叫何天來。”齊桓道。
“照片都讓他指認了?”陸希言繼續問道。
“這是正常程序,他都一一指認了,沒什么問題。”齊桓點了點頭。
“老陸,有什么問題嗎?”唐錦眉頭蹙了一下,問了一聲。
“用刑沒有?”
“沒有。”
“不是還有一個同伙,沒問嗎?”
“問了,他說那是他自己偽裝的,從頭至尾就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么同伙。”齊桓道。
“偽裝,他還真是分身有術,偽裝的道具呢,他交代沒有?”陸希言問道。
“這個……”齊桓臉色發窘,顯然是沒有問到。
唐錦臉色也不好看,這么重要的線索都能給遺漏了,做事也太不細致了,齊桓忙道:“我現在就去提審。”
“老齊,不急在這一時,先吃飯。”陸希言笑呵呵道,“老唐,你說呢?”
“先吃飯。”唐錦點了點頭,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老唐,既然這孫亞楠招供了,那咱們就可以結案了!”陸希言緩緩說道。
“結案,這很多問題沒弄清楚呢?”唐錦一錯愕,這剛才還提出有疑惑,怎么突然又要結案呢?
“不管這孫亞楠是不是咱們自己人,咱們都不能把他放了,你處在這個位置,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就算被上峰誤會了,你也能解釋,你這個位置可不能出半點兒閃失。”陸希言解釋道。
“陸顧問說的有道理,老唐,你才是最要緊的,你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錯。”曹斌附和一聲。
“老唐,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我們把孫亞楠交上去,并且以此結案的話,會有什么結果?”陸希言認真的問道。
“孫亞楠是軍統分子,按照法租界現在跟日人的簽署的引渡條例,凡屬抗日分子都要引渡去日本憲兵司令部接受調查和審訊,但如果案件清晰明了,也可以拒絕日方引渡,由租界特區法院審結。”唐錦問道。
“孫亞楠身上只怕不止我這一件案子吧,若是日本憲兵司令部要求引渡的話,法捕房會拒絕嗎?”陸希言再問道。
“這,只怕是難以拒絕。”唐錦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那我們不如直接……”陸希言坐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說實話,唐錦有些吃驚于陸希言的提議,但又有些心動,反正現在上峰也不知道“孫亞楠”的情況,到時候上報一個“傷重不治”,神不知鬼不覺。
“若是這孫亞楠還有同伙,那陸顧問豈不是還處在危險之中?”曹斌道。
“獨木難支,就算他有同伙,還有機會接近陸顧問嗎?”齊桓腦子變得靈光起來了。
“你們誰去過那個亞美鐘表店了?”陸希言問道,唐錦剛才給的材料中,留意到了這個地方。
“還沒有,我們沒有信物,去了也接不上頭。”
“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