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喬玉珍抱著孩子的手猛地一顫,盯著那電話足足有三秒,這才將兒子放下,站起來,伸手拿起聽筒:“喂。”
“段太太,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這已經出讓的診所的鑰匙還能拿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婉的笑聲,聽上去是那么的讓人不舒服。
“我說我有一些東西忘記在診所沒拿,人家就給我鑰匙了。”喬玉珍道。
“是嗎?”
“你到底想怎樣,我丈夫呢,我要跟他說話。”喬玉珍急道。
“段太太,別著急,稍等一會兒,你就可以跟你丈夫說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
“玉珍,玉珍……”果然過了一小會兒,電話聽筒里傳來了一個男的聲音,急切的叫著喬玉珍的名字。
“益民,益民是你嗎?”喬玉珍聽到丈夫段益民的聲音,激動的聲音顫抖,淚水如同決堤之水。
“是我,玉珍,你還好嗎?”段益民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還好,平兒也很好,你怎么樣?”喬玉珍哭著問道,“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
“玉珍,你聽說,你要照顧好平兒,不要擔心我,千萬不要聽他們的,千萬不要……”段益民的聲音被掐斷了。
“喂,喂,益民,你說話呀,你說話呀……”喬玉珍急了,段益民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這叫她如何不緊張。
“段太太,我們已經讓你跟你丈夫通話了,你現在能確認你丈夫還活著吧?”電話那頭響起一個聲音。
“你們想怎么樣?”喬玉珍深呼吸一口氣道。
“明天上午十點,兆豐公園后山,你帶錢來,我交人,記住,只允許你一個人來。”電話那頭說道。
“一萬大洋,我一個女人怎么拿得動?”喬玉珍道。
“這是你的事兒,逾時不到,后果自負。”說完,那邊就直接掛了電話。
……
“尤利婭,你聽出什么來了?”嚴嘉問道。
“沒有,這一次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說話,而且跟上一次的兩個人口音都不同。”尤利婭道。
“把帶子倒回去,我們再聽一遍。”
“好。”尤利婭把剛才的錄音倒了回去,再聽了一遍。
“聽,這段大夫的聲音怎么好像突然就斷了?”嚴嘉終于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突然被拉走,或者捂住了嘴巴?”
“若是拉走,不可能一下子聲音就沒了,如果是捂嘴了嘴巴,那總還能發出一些聲音,比如,嗚嗚的?”嚴嘉分析道。
“嗯,但也可能是有人捂住了傳聲的話筒呢?”尤利婭反向思維道。
“對,你分析的有道理,這就沒有問題了。”嚴嘉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個答案最合理,“你拷貝一份,明天一早我送過去。”
“好。”
“我下去接應一下段太太,她們母子倆這么晚回來,路上不安全。”嚴嘉道,“給母蜂(郭漢杰代號)發報,告訴他我們這邊的情況。”
“好,你小心點兒,別讓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