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心中念頭一轉,忽然明白了,有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否則,就沒辦法做朋友了。
朋友就是用來成全的,如果太過苛刻的話,那就沒朋友了,該糊涂的時候,還得是糊涂。
“老陸,來走一個,以后兄弟還仰仗你發財呢。”
“發財就未必了,但有我一口飽飯,絕不會餓著兄弟們的。”陸希言嘿嘿一笑。
“干了!”
“齊桓審了一個下午了,這家伙一口咬定沒有同伙,還把你罵的特別難聽。”唐錦放下酒杯說道。
“是嗎,我估計老齊再審他也不會開口的,這種人肯定經過這方面的訓練,這種刑罰對他來說,沒什么用。”陸希言道。
“這年頭,就算是軍統內最頂尖的特工也承受不了這種酷刑,只有**里才有這種硬骨頭……”
“督察長,陸顧問,你說這小子不會是**吧?”
“你覺得呢?”陸希言問道,他知道,這個“孫亞楠”絕對不是共產單,甚至不是軍統,但到底是什么人,他還沒看清楚。
“不像,這要是**,他們是有紀律的,不會搞這種刺殺,尤其對你這樣的人,他們不會這么是非不分的。”唐錦道,“你這樣的,在人家眼里真不算什么。”
“唐兄,上峰是什么意思?”
“我把這邊的情況匯報了,上峰還沒有回復,估計也是被這孫亞楠的愚蠢給難住了。”唐錦道。
“一個人能承受這么重的酷刑,為何卻如此怕死呢?”陸希言問道。
“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還有,他都已經成功的越獄了,明明可以找個地方一藏,等風聲一過,然后逃之夭夭,銷聲匿跡,為何還要再來醫院刺殺我一次?”
“老陸,你的意思是,他這是故意的,投懷送抱?”唐錦驚訝的放下筷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孫亞楠行為相當詭異,前后矛盾的地方不少,讓人捉摸不透。”陸希言嘿嘿一笑。
“不說他了,我們喝酒吃肉!”
“……”
從閆家羊肉館到福開森路陸公館并不遠,也就是十分鐘的車程。
“先生回來了。”
閆磊給開的門,看他這身打扮,顯然是還沒打算睡,在家里等他回來呢。
“小五,把車庫門鎖好。”
“哎,知道了,先生。”麻小五答應一聲。
“走,跟我去樓上書房。”陸希言沖閆磊一個歪頭,輕聲道,換上了拖鞋,踏上二樓的樓梯。
二樓書房,閆磊緊隨陸希言走了進來,并且反身過去,將門關好。
“什么情況?”
“先生,已經查到了,孫亞楠在看守所里打的那個電話是給美亞鐘表店的。”閆磊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