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可是我們唯一的出海通道了,一旦被日軍占領,那我們的出海口就完全被堵死了,而且,日軍在海南修建機場和港口的,南亞大陸將會形成實質的威脅,這樣海外援助的通道就剩下陸路了,這陸路的運輸條件太差了,又都控制在英法兩國手里……”陸希言這一急,額頭上都出汗了。
“我們急也沒有用,老蔣那邊對我們提供的情報從來都是打折扣的,更別說,現在調兵的話,時間上來不及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能發起進攻!”胡蘊之道。
“哎……”陸希言嘆了一口氣,都怪自己國貧家弱,人家怎么欺負,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盡人事,聽天命吧,總比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人打上門強。”胡蘊之道。
“喝咖啡。”
“對了,還有一件事,得提前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胡蘊之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道。
“什么事?”
“可能要讓你幫忙帶一個東西去香港。”胡蘊之道。
“帶東西,什么東西?”陸希言奇怪的問道。
“具體是什么,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胡蘊之鄭重的說道。
“連你也不知道?”
“我只是接到了一則通知,其他的也不知道。”胡蘊之道,“還有,你的妻子孟繁星也是我們的同志吧?”
“你怎么知道的?”陸希言詫異道,這個秘密只有“老李”掌握,胡蘊之雖然也是自己同志,他跟孟繁星是兩條線,不發生交叉聯系的。
按照規矩,胡蘊之是不可能也不允許知道孟繁星的身份。
“這么說,你知道?”陸希言一張嘴,換成胡蘊之趕到吃驚了。
“如果不是自己通知,組織上又怎么會同意我們結婚?”陸希言道,“不過,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胡蘊之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亂了。
“老李同志曾經問過我的意見,要不要對她說明身份,我最終選擇是暫時不說,我們雖然都為黨工作,但畢竟是兩條不同的線,對她隱瞞也是一種保護,你是怎么知道的?”陸希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組織上決定在你和孟繁星去香港的這段時間,由我暫時接管她的工作,等她回來之后,再交還給她。”胡蘊之道,“所以,上級才把她的身份告訴了我。”
“這么說,你要跟她接頭?”陸希言古怪道。
“對,約在明天,霞飛路的明德書店。”胡蘊之道。
“你跟她一接頭的話,她馬上就會知道你的身份,而我跟你又有合作關系,難保她不會猜到我們的關系。”陸希言道。
“你的意思是,繼續對她隱瞞?”胡蘊之道。
“嗯,你們的接頭是必須的嗎?”
“是的,我們得把工作交接一下,當然是必須的。”胡蘊之道。
“這樣,你找個教堂,偽裝成神父,讓她去告解室跟你接頭,你們倆只要對上暗號,不需要見面也能把工作交接了。”陸希言道。
“這倒是個辦法,可我不是個神職人員呀?”胡蘊之道。
“偽裝不會嗎?回去做一下功課,這種事兒還用我教?”陸希言鄙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