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
“‘鼴鼠’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竹內云子問道。
“接下來,鼴鼠將會通過軍統的營救獲得自由,而他接下來會通過一些列的甄別,獲得軍統高層的信任。”淺野一郎道。
“軍統將會如何營救?”
“最簡單的方案就是,在我們引渡的時候,直接在半途把人劫走。”淺野一郎分析道。
“你確定,他們會用這個方案嗎?”
“這是最迅捷的方案,而且以他們在租界內的勢力,完全可以輕松做到,只要掌握引渡的確切時間和押送路線。”淺野一郎道。
“鼴鼠如何通過軍統的甄別呢?”竹內云子問道。
“一塊十元法幣的印鈔母版。”淺野一郎嘿嘿一笑,“這東西原來藏在商務印書館,中國·軍敗退的時候,沒來及運走,就藏在商務印書館的地下儲藏室內,而不巧的是,被我無意中發現了。”
“你拿到了法幣的印鈔母版?”竹內云子很吃驚。
“不,母版并不在我手中。”淺野一郎搖了搖頭道。
“你是想印刷假幣,然后拿到市面上套取我們所需的物資。”竹內云子瞬間明白淺野一郎的想法。
這已經脫離了傳統戰爭范疇了,這是另一種戰爭方式,經濟戰,或者叫金融戰。
“不,云子小姐,如果靠印刷假幣,那只能獲的一時的利益,甚至會擾亂經濟,何況,沒有行長印章,我們就算印出來的法幣也會讓人輕易的識破的。”淺野一郎道,“鼴鼠出來之后,會帶著軍統的人找到這塊母版,然后帶回去。”
“不錯,鼴鼠若能將法幣母版帶回去,這么大的功勞足以讓他成為軍統的功臣,立足絕沒有問題。”竹內云子點了點頭。
“現在熟悉‘鼴鼠’的人都用合理的手段解決掉了,軍統絕對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淺野一郎道,“這會讓他的身份變得更加真實可信,無懈可擊。”
“淺野君,中國有句話,叫月滿則虧,就是告訴我們,話不要說的太滿,凡是要多考慮一些。”竹內云子道。
“哈伊。”
“對了,你對陸希言的試探怎么樣了?”竹內云子問道。
“目前并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異常,不過,鼴鼠報告,他在看守所,有個人跟他關在一起,據說是個流浪漢,故意搶劫,又在看守所內被人毆打,然后跟他關在一起。”
“哦,有這樣的事情?”
“我懷疑這個人是被刻意安排接近鼴鼠的,但鼴鼠說,他沒有發現對方有可疑的地方,鼴鼠越獄的那一天,他剛好被保釋出去了。”淺野一郎道。
“一個流浪漢,誰來保釋他呢?”
“這個流浪漢是來上海投奔親戚的,鼴鼠說,是法捕房幫他找到了親戚,才被保釋的。”
“法捕房什么時候這么熱心了?”
“這倒不是法捕房熱心,是這人犯的罪不大,就搶了一口吃的,夠不上判刑,關在看守所,還要管他吃住,也是一筆負擔,所以,才幫他找了一下親戚。”淺野一郎解釋道。
“這倒也合情合理。”竹內云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