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喬,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半信半疑,不過,戴老板那邊怎么知道這個情報的?”丁松喬好奇的問道,“我們在上海可是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
“戴老板肯定有別的消息渠道,這個我們就不要瞎猜了。”陸金石一抬手道,“這個孫亞楠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什么?”
“這個秘密戴老板早就知道了,他還有利用價值,先看好他,好吃好喝的供著,明天晚上行動,取回母版,后天就送他離開上海。”
“送他離開,去哪兒?”
“香港。”
“那母版呢?”丁松喬問道。
“自然是跟著他一起去香港,不過,你也跟著一起去,當面把母版交給戴老板,并把這件事的原委匯報給戴老板聽。”陸金石道。
“明白。”丁松喬遲疑了一下,問道,“先生,要不要把孫亞楠的供詞給八面佛轉達一下?”
“你嫌事兒多嗎?”陸金石捂著嘴,冷哼一聲。
丁松喬嘴角歪了一下,訕訕一笑。
……
“介紹一下,馬云飛,原來上海特科打狗隊的。”胡蘊之約見陸希言,在霞飛路的一家茶樓包房,介紹了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給陸希言認識,他是這一次任務的護送人,在進行任務的之前,雙方總要先認識一下。
“馬先生,你好。”陸希言伸手過去。
“陸博士,早就聽說過您,外科圣手,號稱上帝之手。”馬云飛微微一笑,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了過來。
“希言,云飛,坐下說。”胡蘊之微笑的道,“陸博士是為我們民主人士,這一次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
聽胡蘊之這么說,陸希言馬上明白,這馬云飛還并不知道自己確切的身份,只當自己是為黨做事的民主人士。
這樣也好,越少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越安全,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是工作安全的需要。
“取母版的任務由馬云飛負責,取到之后,母版交給陸博士帶上郵船,陸博士買的是頭等艙,持有法國護照,有免檢的特權,云飛你也上船,暗中保護母版的安全,抵達香港后,陸博士把母版交給云飛,這一趟任務就算完成了。”胡蘊之將任務的流程解釋了一邊。
“這似乎并不難,我只當是多帶了一件行李而已。”陸希言呵呵一笑,很是輕松的說道。
“陸博士沒有地下斗爭的經驗,不知道這地下斗爭的殘酷,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在船上,您盡量的不要出艙門,船上的水和食物也盡量不要吃,反正只有一天時間,為了這次任務,還請您多體諒。”馬云飛鄭重的道。
“好,好,謹慎一點兒是應該的。”陸希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馬云飛提醒的對,自己回上海,這還是第一次外出,是要注意一下。
“還有,您和您的夫人盡量不要分開。”
“行。”
“母版什么時候交給我?”
“后天星期一晚上,您選個地方,我去找您?”馬云飛道。
“那就巨福路上的凱旋歌舞廳吧,六點半,那里人多眼雜,我們不需要碰面,到時候直接交給我就行了。”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