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從通風管道直接去檔案室了,得下去,從車間里繞過去,一瞬間,雙方幾乎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
晚宴吃的很融洽,唐錦頻頻勸酒,陸希言來者不拒,很快就喝的有些高了,取了字畫,告辭回家。
唐錦親自送出門來。
“老弟,咱們明年見了。”唐錦抓助陸希言的手,眼圈紅紅的,感動的道。
“嗯,明年見,回來我給嫂子和小瑩瑩帶禮物。”陸希言幾乎是靠著孟繁星才能站穩,一張喝的通紅。
“希言太客氣了,不用的。”柳心瑩溫婉的一笑。
“唐大哥,嫂子,希言今天有些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感謝今晚的盛情招待。”孟繁星落落大方的道。
“繁星這是我這老弟的賢內助,有福呀。”唐錦嘿嘿一笑。
“唐兄,嫂子,告辭!”陸希言抱拳道。
“賢弟,慢走!”
其實陸希言沒有那么醉,只是他不想再喝下去了,所以,裝出醉態來,目的是早一點兒回去。
回到家中。
“給,熱毛巾,擦一擦臉。”二樓書房,孟繁星遞過來一方熱毛巾。
“謝謝。”陸希言接過來,擦了一下臉,又遞還了回去,“唐錦給了我一幅畫,讓我給送給戴雨農。”
“畫?”
“嗯,說是吳道子的真跡,但我這可不懂這個,他一開始是說以我的名義送,后來我堅持無功不受祿,他才同意讓我以他的名義送。”陸希言道。
“吳道子的真跡,這市面上可是一畫難求,每一幅都是無價之寶。”孟繁星驚訝的說道。
“是呀,這畫送給戴雨農這樣的人,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哎。”陸希言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得送,畫雖無價,只要還在咱們中國人自己手里,以后還是會傳承下去的,戴雨農雖然不配擁有這幅畫,可他有能力能把這幅畫保護好,送給他又何妨?”陸希言呵呵一笑。
“你說得對,沒有必要為了一幅畫而冒險,只要知道在誰手里,日后再拿回來就是了。”
就在這是,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書房的電話跟樓下的電話是分開的,一般打陸公館的電話,都是樓下的號碼,而樓上的是另外一條線。
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親近信任的少數人,若非有事直接找陸希言,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而且這么晚了。
誰會這個時候來電話?
“喂,陸公館……”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你把人馬上送到益民診所,那邊的手術室可以用,我馬上過去。”陸希言一下子站了起來。
“希言,出什么事兒了?”孟繁星吃驚的問道。
“譚四手下一個弟兄受傷了,很重,必須馬上手術,不能去醫院,我必須去一趟。”陸希言解釋道。
“這么晚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讓閆磊陪我過去。”陸希言道,“你不用等我,先睡吧,我忙完了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