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在街角公園等您。”
陸希言從茶餐廳出來,一輛黃包車就停在他面前,黃包車夫一抬頭,他就認出來來了,是戴雨農身邊的那個人。
“嗯。”陸希言上了黃包車。
也就四五分鐘,就到了街角的公園,他見到了戴雨農,就就坐在靠宣傳欄邊上的一張椅子上。
一襲長衫,帶著禮帽,手里還拿著一份報紙。
陸希言走過去,掏出一根煙來:“先生,借個火。”
戴雨農放下手中的報紙,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遞了上去。
“沈兄,您派個人過來就是了,何必冒險呢。”陸希言接過來,掏出一根火柴,劃了一下,點燃手中的香煙道。
“其他人,我不放心,再說,你的身份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戴雨農收回火柴道。
“您今天找我,有事嗎?”
“昨天晚上,你跟楚澤見面了?”戴雨農問道。
“嗯,他約我在蓮香樓吃飯,譚四過來接的我,沈兄怎么知道的?”陸希言驚詫的問道。
“我的人看到一輛汽車昨天傍晚過來接你,所以就跟了過去。”戴雨農道。
“怪不得呢。”
“你別多心,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戴雨農道。
“我能理解,唐錦告訴我,刺殺我的孫亞楠也到香港了,還跟我是同一艘船。”陸希言道,“譚四是軍師派來的,說是保護我的安全。”
“嗯,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楚澤跟你說了些什么?”戴雨農問道。
“楚澤告訴我,孫亞楠曾經是鐵血鋤奸團中人,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投了軍統。”陸希言道。
(看到這里會有人說前后矛盾,之前唐錦已經跟陸希言說過了孫亞楠的身份,只要戴雨農一問,陸希言的話就會露餡兒,其實,唐錦跟陸希言說的,他是不會告訴戴雨農的,因為這本身違背了戴雨農的命令,他自己不傻,所以,戴雨農不可能知道陸希言早在上海就知道孫亞楠曾經是鐵血鋤奸團眾人的秘密。)
“那你判斷,他為什么會告訴你這個?”
“哦也說不上來,也許他是想跟孫亞楠重新接上關系吧。”
“重新接上關系,你覺得是軍師想要在軍統內安插一枚眼線?”戴雨農問道。
“也有可能是孫亞楠背叛他們,想要除掉他也說不定呢。”陸希言道。
“你覺得,會是哪一種可能呢?”
“軍師為人很謹慎,除非是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知道的,他們多一個字也不會跟我說,我在上海的時候,最多的也就是定期被叫去給軍師檢查身體,然后就是在唐錦和鐵血鋤奸團之間傳話,具體決策和行動我都不參加的。”陸希言解釋道。
“楚澤沒有要求你做什么嗎?”
“這個到沒有,只是說孫亞楠這個人非常危險,我跟他又結下死仇,很有可能還會對我下毒手,讓我小心一些,盡量不要一個人單獨出門。”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