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他這是要干什么,把腸子取出來清洗再放回去嗎,這樣的操作必須在無菌的條件下才能進行……”
“你覺得我們醫院有這個條件嗎?”費鳴道,“他這是在冒險,不僅僅是為他自己,也在為病人冒險。”(大家不要計較,筆者不是學醫的,有些地方寫的不對的話,還請諒解指正)
黃友瑜額頭上汗珠都出來了,換做是是他,他是不敢這么做的,因為風險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這樣做很可能病人會承受不住,直接死在手術臺上,或者術后感染。
這就要求手術醫生的處理速度要快,時間真的就是生命。
“看清楚了,人家這手法和操作流程,老黃,你能做到嗎?”費鳴問道。
“我做不到,體外清洗,難度太大,而且時間難以掌控,病人的身體一般都很虛弱,能不能撐得下去都是不可控因素!”
“這就是你跟人家的差別,人家就敢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而你則直接判定人家只能回家等死。”費院長毫不留情的道。
“院長,敢做這種手術的,整個香港能夠幾個,就算是那個圣保羅醫院的托尼也未必能做這個手術吧?”黃友瑜不服氣的道。
“好快的手!”
是呀,這手法太快了,近乎達到人類視覺的極限,費鳴驚嘆一聲道:“難怪報紙上說他是‘上帝之手’。”
“上帝之手?”黃友瑜一臉發懵。
“回去多翻一下報紙,你就知道了,少把精力浪費在牌桌上。”費鳴很不客氣的批評道。
黃友瑜一張老臉脹得通紅,他沒事兒就愛玩兩把牌,都這把年紀了,已經沒有多少上進心了,一切求穩,干到退休。
“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體外清洗,這速度真是沒誰了。”費鳴看到手術臺上,陸希言已經完成了污染的腸子的清洗。
“陸博士,病人體征平穩。”助理醫師報告一聲。
“注意病人的血壓,準備縫合傷口。”陸希言沉穩的命令一聲。
“是。”
五分鐘后,陸希言放下手中的鑷子和剪刀。
“刀口消毒,包扎,然后送特護病房,至少觀察二十四小時后再送普通病房。”陸希言吩咐道。
“是。”
“從病人送進手術室到傷口縫合,前后總共不到一個小時,這還是腸癰破膿的情況下,真是神乎其技。”費鳴驚嘆一聲。
當然,黃友瑜也有些發呆,雖然切除盲腸的手術他也做了何止上千例了,可一般情況下,至少也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才能完成手術,最快的記錄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
但盲腸化膿,并且破裂的情況,沒有兩三個小時是下不來的,而且死亡率極高。
而洪四海的母親本來就病的時間夠長了,一旦出現化膿,破裂的癥狀,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就算手術,那打開來也沒辦法處理,還不如省一些醫藥費,直接把人拉回去好了。
誰會想到,有人真的能把這么重的病人從那個死亡線上拉回來。
“陸博士,你好,我是安濟醫院的院長,費鳴。”
“費院長,您好,容我換一下衣服,再出來跟您細說。”陸希言還是滿手血污,需要清洗消毒。
“好的,我在手術室門外等你。”費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