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誰竊.聽我一個看病的大夫,謝站長,你放心,我不直接說,那不明白的人,肯定聽不出來。”陸希言道,“沈先生不就是想要一個準信兒,對嗎?”
“對,找您來就是這個意思。”謝力恭道。
“那我現在就回去打。”陸希言道。
“好,陸博士得了消息,請馬上通知我們,多晚都行,沈先生等您的信兒。”謝力恭鄭重的道。
“行,沒問題,我知道了。”陸希言點了點頭。
……
回到陸公館,天已經黑了。
在車上想了一路,他終于想明白了,戴雨農現在是怎樣糾結和矛盾的心理,這個家伙的心思還真是復雜。
怪不得他能把軍統里面這么復雜的關系揉成一團,而別人卻無法做到,平衡人人都知道,可玩的好不好,那就看個人能力了。
戴雨農無疑是此道的高手。
還有一個面子問題,這對小人物來說,無傷大雅,可對于一個掌握數萬特工的情報頭子來說。
他自家的事情居然搞不清楚,卻要去求助一個外人,這真是笑話了。
所以,他不能問,只能找一個人替他問一下,那這面子就圓回來了,至少,誰都說不出毛病。
這個人除了陸希言之外,還真別無他人。
吃過晚飯,陸希言與孟繁星上樓來。
“希言,這戴雨農突然找你,又為什么?”孟繁星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王天恒與趙立軍打架的事情,王天恒手下的行動隊暗殺了偽南京維新政府外交部長陳篆,趙立軍眼看自己地位不保,就誣陷王天恒冒功,兩個人吵起來了,還動手了。”陸希言解釋道。
“這軍統內斗還真是傳統。”孟繁星呵呵一笑。
“這趙立軍指著王天恒冒功的證據是,刺殺陳篆現場留下一張死亡通知單,這死亡通知單是軍令部二廳麾下的一個特工小組,‘死神’小組的每一次行動的標志,所以,他認定王天恒冒功。”
“‘死神’小組,不就是鐵血鋤奸團嗎?”
“還是有區別的,‘死神’小組是鐵血鋤奸團內核心人員組成的,并不是整個鐵血鋤奸團,事實上知道這個代號的也只有軍統和軍令部的高層。”陸希言解釋道。
“所以,兩人就鬧起來了,戴雨農也不知道是想偏袒趙立軍還是想和稀泥,卻遲遲沒有給出一個處理意見,所以,才把我叫過去,想讓我跟上海那邊聯系一下,確認一下是否是‘死神’小組所為。”陸希言道。
“感覺戴雨農對王天恒并不信任?”孟繁星道,“這么明顯的事情,租界工部局警務處曖.昧不清,現在傳出的都是不確定的小道消息,擺明的就是有人故意造謠,這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本來就生性多疑,加上有意偏袒自己人,出現判斷誤差,再所難免。”陸希言道,“最重要的是,萬一鬧出丑聞來,他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可以看得出來,他這一段時間承受的壓力不小。”
“你怎么知道?”
“你別忘了,我可是一個醫生,雖然不是精神科的,但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陸希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