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特朗教授,陸博士是我的朋友,他只是來安南旅行的,并非我刻意請過來的。”露西解釋道。
“對不起,露西小姐,如果你覺得這個中國人能幫你,那你就讓這個中國人做薩魯先生的主治醫生吧。”貝特朗十分冷傲的說道。
活著的薩魯,他或許還有些忌憚,畢竟那可是警察總監,可是現在的薩魯,就算是活下來,估計也擔任不了總監的職位了,至于露西,沒了父親的權勢,也不過是個富家女而已。
他可是白梅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乃至整個河內最好的大夫,就算是總督大人見到他,也是相當客氣的。
一個中國人,算什么東西。
人命關天,陸希言退讓一下,倒也沒什么,他不在乎這種虛名,可這個貝特朗實在太盛氣凌人了,就好像地球沒了他,就轉不了了。
剛才他檢查了一下薩魯總監,還悄悄的給他把了一下脈,進一步驗證了他內心的判斷,薩魯總監應該不是顱內淤血,而是腦子里長了一個小瘤子。
良性,惡性現在還不知道,但墜馬的確是誘使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墜馬的沖擊力令他腦子的瘤子稍微的挪動了位置,壓迫了腦干和神經,導致了他昏迷,并且出現了一些列的失控的癥狀。
頭部遭到撞擊,有淤血,這是很常見的,貝特朗根據經驗判斷,這也不算錯,但是,經驗有時候也會出錯。
薩魯這樣的情況也算是比較罕見了,當然,是不是這個情況,只有開顱之后才能確診。
如果是顱內出血,那手術就復雜精細多了,但如果只是摘除一顆瘤子,相對來說,手術就容易一些。
他有把握能夠完成,但他一個人也做不到,起碼需要一個四到五人的手術團隊才行。
“露西,你相信我,陸肯定行的,他可是丹尼爾教授最厲害的學生。”蒙特的憤怒值一直都在高峰上,只是他總算克制住了。
丹尼爾教授!
蒙特把這個名字喊出來,貝特朗露出一抹驚駭的神色,這可是法國外科臨床領域的第一人。
當之無愧,他也曾有幸聆聽過丹尼爾教授的講課,眼前這個黃皮膚的中國人真的是丹尼爾教授的學生?
露西可能不明白“丹尼爾”這個名字在法國醫學界意味著什么,可貝特朗卻明白,能做丹尼爾教授的學生,那有多難。
他此刻心理簡直糟透了。
心中把蒙特罵成狗.屎一樣了,你既然早知道這姓陸的小子是丹尼爾教授的學生,為什么到現在才說出來?
這讓他現在怎么辦?
貝特朗從未覺得自己有如此羞辱過,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他今天的行為傳出去,只怕會成為醫學界的大笑話。
怎么辦,難道低頭承認錯誤?不,高傲的他絕對過不去心里這道坎兒的,再說了,丹尼爾教授是丹尼爾教授,他的學生也不是個個都厲害,區區一個中國人,就算是得到丹尼爾教授的青睞,就憑他低劣的人種,又能學到多少?
“露西,別猶豫了,像他這樣的醫生,自私自利,怎么能夠盡心為薩魯叔叔治病?”蒙特狠狠的道,“只要你同意,我們換主治醫生。”
露西還在猶豫,貝特朗是白梅醫院最好的醫生了,如果換人的話,換誰呢,陸希言可不是白梅醫院的醫生,他也當不了父親的主治醫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