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一郎?”
“對,就是他,雖然他每次都化妝前去了,但,右眼角的傷疤卻沒辦法掩飾,我們每次都照到他側面,經過比對,確認都是他。”郭漢杰道。
“孫亞楠提這個建議是在什么時候?”
“韓彩英第二次見淺野一郎之后。”郭漢杰非常肯定的說道。
“看來這注意是淺野一郎給他出的,他看出來來,這有時我們對孫亞楠的一次試探,而孫亞楠既然對我坦白了他被迫做軍統的內線,那么獲得軍師的信任,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軍統劃清界限,那用軍統的接頭人試探宋鳳鳴是個不錯的辦法,宋鳳鳴若是有問題,接頭人被抓,他就會被軍統懷疑了,這一招很高明呀。”陸希言嘿嘿一笑分析道。
“那先生,要不要駁回他的建議?”
“不,駁回的話,反而會讓他起疑心,這個建議很好,同意他的方法。”陸希言道。
“那軍統方面一旦責問起來……”
“責問什么,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理虧在先,若真是吃虧了,他們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陸希言笑道。
“好,那我去安排。”郭漢杰答應一聲。
……
開納路,古風唱片。
“蕭科長,您又來了。”微微有些禿頂的老板手里拿著一塊干凈的毛巾,點頭哈腰的上來,“天氣熱,您擦擦汗。”
“古老板,你這真會做生意呀,服務態度這么好,難怪生意這么好。”蕭逸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接過毛巾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又擦拭了一下手。
“蕭科長,您說笑了,我這里大部分都是淘換來的老唱片,這稍微留下一點兒汗漬都會影響到唱片的音質的,所以,我這也是為了保護好它們。”古老板嘿嘿一笑,“您先看著,喜歡哪一張,直接試聽就是了。”
“嗯,古老板,上一次我在你這里見到的那一張梅老板單獨錄制的《貴妃醉酒》的唱片呢?”蕭逸在那滿墻的唱片中找尋起來。
“蕭科長,你說的那張唱片呀,那是我一個老朋友借給我聽兩天的,昨天他派人來要走了。”
“要走了?”蕭逸驚訝道。
“我這個朋友是梅老板的資深票友,這張唱片是他專門去香港,攜厚禮拜見梅老板,請他單獨灌錄的,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孤品。”古老板呵呵一笑道,“用的是最好的設備,這聲音就宛若梅老板親口在耳邊唱一樣。”
“古老板,你這位朋友可有姓名和地址?”蕭逸問道,其實他早就對這張唱片心動不已了,之前看到了,也聽了,但是他沒有露聲色,他聽的出來,這是一張新灌錄的唱片,而且不是市面上能夠見到的,當時他就心癢癢,但還是忍住了。
沒想到今天有空過來,這唱片的主人居然把它給取走了。
“這個蕭科長不大好吧?”
“放心吧,古老板,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就想跟你這位朋友交一個朋友,我們都是梅老板的戲迷嘛,肯定有共同語言,你說呢?”
“好吧,蕭科長這么說,我就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姓田,家住在愚園路1106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