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吃過了嗎?”
“嗯。”丁槐答應一聲,他是吃過了,不過吃的是樊良等人的剩飯剩菜,但那也是他花錢買的。
“您慢點吃,樊哥他們在賭錢,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的。”丁槐提醒一聲。
“哦,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玩去?”
“我沒錢。”丁槐苦笑一聲道。
丁槐不是沒玩過,錢被騙的輸光了,然后借高利貸,然后利滾利,如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欠了多少錢了。
反正現在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有今天的報紙嗎?”陸希言一邊吃,一邊問道。
丁槐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疊報紙從窗口遞了進來,看來,這小子是早有準備,知道他管他要報紙。
“謝了。”陸希言迫不及待的找尋起上面他所需要的信息來。
“你讓我打的那個電話我打了。”丁槐道。
“啥……”
“小丁子,死哪兒去了,過來,給老子捶背,今天的手氣真特么的背……”樊良的聲音穿過通道傳了過來。
“你吃著,他們叫我了,我先過去,碗筷我回來收。”丁槐丟下一句話,跑了過去。
陸希言楞了一下,他剛才說啥,他打了那個電話?激動的一轉身,忘記了咀嚼,這么說,消息傳遞出去了?
只要郭漢杰他們得到消息,就一定會馬上有所行動。
最遲明晚,甚至今晚他們就可能行動。
……
呲呲……
電燈忽閃忽閃幾下,突然滅了。
“怎么回事,電怎么突然停了?”賭的興致正高的時候,突然燈滅了,樊良心頭火氣,大罵一聲,“王奇,你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兒?”
“樊哥,這租界跳閘停電不是很正常嘛,咱們找個汽油燈來,接著玩就是了。”一個手下道。
“老子心里不爽,這兩天窩在這里,想出去玩個女人都不行。”
“樊哥,你就知足吧,寶爺今天都被法捕房給拘押了,咱們要是出去了,被逮著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條……”
“怕什么,大不了一拍兩散,直接撕票。”
“撕票,寶爺可是吩咐了,這個人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咱們手里,否則,咱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這姓陸的來頭這么大?”樊良到底算不上一個臺面上的人物,打打殺殺的行,這見識方面就差遠了。
“我這么跟您說吧……”
“王奇這小子弄好沒有,怎么還沒回來?”
“阿偉,你去看看,要是停電,弄一盞汽油燈過來,咱們好接著玩……”樊良罵罵咧咧道。
幾分鐘后。
外面突然一下子靜下來了,靜的讓人感覺到一股子毛骨悚然,樊良下意識往自己腰間的手槍摸了去。
吳四寶的寶麗汽車行白天人不少,到了晚上其實人不多,把打雜的和廚子算上,也不超過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