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大概也不想紀云清跟法捕房之間大打出手,那樣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絲毫的好處的。
話說這日本人動作夠快的,這陸希言剛平安回來,他們找人上門來說和了,明顯是早有準備。
“我們政治處的陸顧問遭遇綁架,這么大的事情鬧的整個上海灘是風風雨雨,我總要對外有個合理的解釋吧?”唐錦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說道。
“唐督察長,你看這個解釋行嗎?”程錫文從隨身的皮包你掏出兩根金條放到了唐錦面前。
唐錦點頭喝了一口,沒吱聲。
程錫文從皮包里又取出兩根放在桌子上。
“這個嘛……”唐錦嘴角微微以上楊,放下茶杯。
程錫文嘴角一抽,又從皮包你拿出了兩根金條放在了桌子上,六根金條,金燦燦的,直晃人眼。
“解釋嘛都好說,總能想到一個合理的,不過,苦主那邊,你們打算怎么辦呢?”唐錦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六根金條,不少了,何況這錢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下面辦案的人,哪一個不要分到?
“只要唐督察長您開口,都好商量。”程錫文松了一口氣,只要唐錦肯收錢,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回去等信兒吧。”唐錦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唐督察長了。”程錫文站起來一拱手,他雖然年紀大,可在青幫的輩分,他跟唐錦是同輩的,所以,不敢托大。
“齊桓,替我送一送程總管。”
“程總管,您請。”齊桓上前,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放下茶杯,唐錦馬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陸公館的電話。
“喂,老陸,還真讓你猜中了,我這剛回來,說客就是上門了,你猜這說客是誰?”唐錦急速道。
“唐兄,你這為難我了,我怎么知道說客是誰?”陸希言笑了,他又不是神仙。
“程錫文,黃錦榮的管家。”
“這黃老板也攪進去了?”陸希言驚訝道。
“黃錦榮自己雖然跟日本人保持距離,可他的徒子徒孫們跟日本人做生意,大發國難財的不少呢,再說,他每個月都拿日本人的津貼,比章嘯林還多兩千呢。”唐錦道。
“你收了多少好處?”
“你猜呢?”
“怎么的也得五六根金條才能滿足你的胃口吧?”陸希言笑道。
“不多不少,正好六根。”唐錦道。
“哈哈,這本兒下的夠大的了,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以后可以放心大膽的收錢了。”陸希言哈哈一笑。
“這些混蛋是真有錢呀!”唐錦忍住罵了一聲,“這金條我打算給你留兩根,剩下的給這一次辦案的弟兄們分了,這兩天沒日沒夜的,大家都辛苦了。”
“不用給我留,要不然這樣,金條給小五一根,這一次他差點兒把命丟了,這一根他是應得的,剩下的你看著辦,怎么樣?”陸希言道。
“也行,就這么定了。”唐錦一口答應下來。